贾赦拿着鞭子轻轻敲着椅子的扶手,一下一下的,其实是在施展摄心术,“你把你听到的一五一十统统说出来。”
赖二本来想留着一半不说,引着贾赦的好奇心,指不定还能给自己捞点旁的好处,可是不知不觉却开始把自己偷听来说了出来,“当年太太得了一药方,是几样香气加起来便了成了春/药,而且只有男的闻了才有反应,便是像老爷这样习武之人闻到之后也会控制不住自己。她便准备偷偷放进了先太太的屋子里,为的是让老爷去先太太屋子看望她的时候,闻到这气味之后控制不住自己,直接把先太太给办了,最好是最后能一尸两命,之后她便能当老爷的继妻。”
贾赦继续引导着,“那你是怎么会听到?”
赖二顺着贾赦的问题继续回答,“因为太太在家中无法找齐那些药,只能让赖嬷嬷去帮她买,赖嬷嬷自然是让她的丈夫赖头出去买,而他们说起的时候,我刚巧从他们窗下经过,就听到了。过没多久,我就听说先太太难产而亡,我就猜是太太事成了。”
贾赦完全没想到史氏竟然算计得这么深,连自己的亲姐姐也算计了进去,可怜她娘亲一心想念家人,却是引狼入室。看赖二因为自己撤掉了摄心术,整个人有些浑噩的状态,直接让贾一把他刚才说的一切画押,竟让人把他处理了,不想受罪,就去地下吧。
看着满纸荒唐言般的证言,贾赦依然觉得荒唐得不得了,不过就单凭赖二的一面之词,加上自己之前找到的几乎腐朽的物证,也无法证明什么,如今只能回京再看了。不过史氏身边也不是什么铜墙铁壁,明晃晃的赖嬷嬷就行走的人证物证不是,他可不信赖嬷嬷当年没有留一手证据,以图日后从史氏那捞到更多好处。
这事先放一边,好在如今金陵贾家的祖产不全是蛀虫,还是有真正忠心的奴仆的,只不过被这帮蛀虫给打压,出不了头而已。如今蛀虫清理了,该提拔的还得提拔,该提工资自然也提工资,反收益再跟年底的分红挂钩,自然该监督的也得监督,如此这般,应该不怕他们再腐败了吧?
管事的安排好,贾赦自然也把贾家那些屁声不敢吭的族老叫上,许上些好处,一年分一成收益,在金陵也办个族学,年底也可以分点红之类的,让他们沾沾光,自然也要帮忙监督那些奴仆管事。毕竟这收益跟他们能拿到手的钱有关系,奴仆管事乱来,他们再不监督不理会的话,那吃亏的可就是自己了,再不能幸灾乐祸在京城那帮傻子总是被底下的人糊弄了。
虽说办族学本来应该是宁国府那边的事情,但是如今也只能事权从急,回去再给他大伯说一声,他大伯那么疼他,应该不会反对吧?而且他宁国府的产业也该整顿了吧?
就这样贾赦在金陵前前后后折腾了大半个月,毕竟那些店铺也要整顿,而那些被多收租子的佃农也要安抚,免了他们今年的租子,如此这般,把他累得够呛的,觉得几辈子都没有这么累过呢。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