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谦。”
佟年走进卧室，轻轻唤了佟子谦一声。
“爸？”
佟子谦一愣，摘下耳机，一脸莫名的看着佟年：“爸，你有事么？”
“子谦，你明年就上高三了，想过要报考什么学校么？”
佟年看着佟子谦，轻声的问了一句。
“没，没有。”
佟子谦下意识的低下了头：“我成绩不太好。如果……如果考不上大学，我就去打工，嗯，我唱歌还可以……我可以去酒吧驻唱。”
佟子谦试探着轻语着：“到时候能赚不少钱，可以供妹妹上学念书，也可以减轻爸爸你的负担。”
在佟子谦眼里，佟年还很年轻，而且还是单身，他总有一天要成家立业的，他和宁宁不能成为佟年的负担。
“你这孩子。”
佟年抬起手轻轻的拍了拍佟子谦的肩膀：“我养得起你们的，上学的事情你别担心了。”
说着，佟年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了一个信函：“这是维也纳一家音乐学院的资料，你看一下吧，我已经托人联系了那边，等你高三毕业，我就送你过去深造学习！”
“什么？”
听到佟年的话，佟子谦猛地站起身来——
去国外学音乐？
这是每个音乐人的梦想，是佟子谦从不敢奢望的事情，而现在……
“爸，这得花多少钱啊？我不能去，钱还要给您留着结婚生活。留着供宁宁上学的！”
“子谦，你听我说。”
佟年看着佟子谦，冲着他温和的笑了笑：“我知道你和宁宁从孤儿院出来，一直没有安全感，你们不想为我的家庭增加负担，你们害怕哪一天你们成为了我的包袱，也会被我无情的抛弃。子谦，听爸爸给你讲个故事好么？”
佟年垂下眸子，语气忧伤的开口：“在我年少的时候，有一个青梅竹马的姑娘，我们一直都知道彼此的心意……”
把自己的往事徐徐道来，说到最后，佟年已经满目哀伤。
即使，重来一次，佟年也忘不了她。
忘不了自己当时在停尸间里看到的那一张形容枯槁的脸。
“你妈妈死后，我找了你们兄妹很久，今年年初才终于打听到你们所在孤儿院的下落。”
说到这里，佟年抬起眼，微笑着看着佟子谦：“我这辈子做得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当年没有坚决的阻止你妈妈，松开了她的手，如果我当时能一直不放手，或许……她的人生也不会变成这样，现在我没办重来去救她，但是我有机会重来，有机会挽救你和宁宁。”
说到这里，佟年的眼眶都红了。
虽然不太明白他最后那句话的意思，但是佟子谦感觉到了佟年真挚的感情和对自己的关心。
“爸……”
“子谦，总之有我在，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和你妹妹的，我知道你和宁宁小时候受了不少苦，我和你妈妈的事情，你先别告诉她，那孩子其实很脆弱的，我怕她多想。”
“爸，你真心对我们好，我知道，宁宁她也知道的。”
说话间佟子谦已经紧紧的握住了佟年的手：“只是……去国外念书的话……需要好多钱的，而且我还要照顾宁宁。”
从小到大，佟子谦和宁宁都没有分开过，他一直保护着自己的妹妹，这已经成为了他的习惯。
如果自己出国了，宁宁该怎么办？
她是绝对不想和自己分开的。
“别担心。”
听到佟子谦的话，佟年微微一笑：“这个子谦你也放心好了，等你去那边上大学，把宁宁也带去，我找人帮她安排个学校，再帮你们租个房子，等我放大假了我就去看你们。”
带着宁宁一起出国？
听到佟年的话，佟子谦更震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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