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前是乡下人,因为政策的缘故到了城里生活。
以前在乡下的时候,又要干家务,又要干农活,加上婆家人也不算好说话,明明只有三十多岁,看起来甚至还没有城里一些五十岁的阿姨年轻。
后来丈夫抛弃了她,为了女儿的生活费,她付出了很多的努力。
那个男人抛弃她以后,过了些年回来了一次,就是和她离婚,一分钱都没有给过她。
昏黄的灯光下,忙忙碌碌的女人的身影,让苏卿的眼角发酸,眼泪不自觉地顺着眼角流下来。
她当然没有这么多愁善感,不过这具身体遗留下来的感情过于浓烈,身体还没有完全融合好,眼泪暂时不受她本人控制。
可以想象,如果发现女儿死在出租屋内,这个以女儿为精神支柱的可怜母亲怕是要当场发疯。
于妈一看她掉眼泪的样子就慌了:怎么了,是不是在学校受欺负了?
苏卿摇摇头:没什么,我就是身上难受,生理性的泪水。
她的眼睛很亮,看起来也没有半点委屈神色,后者这才放心下来。
休息了一个晚上,苏卿把原主写的遗书都撕碎了冲了厕所,第二日也没有早起,差不多在早读结束之前抵达了教室。
依赖老师肯定是不行的,这头叫了家长,对方转头就能把于甜甜的照片发到网上去。
苏卿倒不怕流言蜚语,但是于甜甜的母亲会受不了。
她慢条斯理的吃了早餐,正常上课,等到课间操的时候,然后按照昨天的要求,去给肖灿灿挤食堂买吃的。
这都是小跟班必须做的事情。
苏卿朝着肖灿灿伸出手来:钱。
做老大的肖灿灿还没开口,她身边的女孩子先斥责说:你这个人这么不识趣,不知道小弟要给做老大的孝敬吗!
苏卿慢吞吞的说:我家里很穷,身上也没有钱,除非抢老板的。
食堂一天要接待很多客人,根本不可能浪费时间在一个没钱的学生身上。
肖灿灿便抬了抬下巴:梨子,拿二十块钱给我。
后者掏了钱出来,然后故作时髦的从于甜甜的校服领口那里塞进去:一个星期的,自己小心点,不然的话,好学生的照片可就要贴的到处都是了。
少女咬紧了嘴唇,表现得很沉默,然后转头飞奔而去,买了东西回来。
她稍微需要一点点的时间来度过眼前的难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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