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啪嗒,像是有什么在不停拍打,又像是上岸了一条搁浅的鱼。
谁!
战场上磨练出的警惕让戚荣一秒从睡梦中清醒,唰地起身,戚荣不顾叫嚣疼痛的大脑,强行从空间纽里调出了一把电磁枪。
戚荣!戚荣!没有如白天一般好奇男人手中那个自己没见过的玩意儿,银发人鱼一叠声地叫着对方,神色间满是无法用言语描述的巨大痛苦。
难道是晚间的熟食让对方吃坏了肠胃
脑海里第一时间跳出这个念头,戚荣顾不得其他,连忙放下电磁枪跑向了对方。
怎么了将趴在沙滩上无法起身的人鱼扶进自己的怀里,戚荣毫不在意自己的衣服再次被对方身上的水汽打湿,哪里疼,告诉我,嗯
疼,希尔好疼。皱着眉在男人怀中挣扎,一向十分爱惜自己尾巴的人鱼忽地亮出指甲,凶狠地向那些深浅不一的鳞片抓去。
眼疾手快地拉住对方的手腕,戚荣一点也不想让对方在自己面前变得血肉模糊,冰晶般的蓝色鱼尾在月色与星光下变得格外虚幻,看着那似乎在逐渐消散的鳞片,戚荣心里突然冒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唔!
就像在验证男人的猜测一般,在银发人鱼猛然拔高的闷哼中,那条漂亮的鱼尾像是完成了什么重要的蜕变、完全不符合常理地消散在了空气之中。
鱼尾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一双赤|裸的人类双腿,瞥见那两抹瘫软在沙滩上的白皙,戚荣霎时被烫到一般迅速地移开了视线。
好在他的衬衫足够宽大,不然此刻的情景恐怕要更尴尬。
你还好吗从未听说鱼尾化腿是如此痛苦的过程,戚荣低下头,轻声地询问着怀里那条终于安静下来的人鱼。
戚荣,牢牢地攥住男人的袖子,人鱼抬头用一双泪汪汪的蓝眼睛看向对方,希尔好疼。
没事了没事了,安抚地隔着衬衫顺了顺人鱼的后背,戚荣用另一只手擦掉对方脸上的泪水,怎么样还能动吗
无力地依靠在男人怀里,银发的人鱼摇了摇头,眼泪珍珠似的啪嗒啪嗒直掉:希尔没有尾巴了,希尔不能动了。
它没有力气,希尔回不去了。
身为男性随意哭个不停本应是个惹人厌烦的行为,但看到人鱼那满是害怕和难过的眼睛,任谁也无法不为了对方而感到心疼。
我会帮希尔想办法的,我们不哭了好吗注意到人鱼在自己怀里狠狠打了个哆嗦,戚荣闭了闭眼,终于还是揽住对方的肩膀、然后用另一只手穿过了人鱼软绵绵拖在地上的腿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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