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乱动。
寒蝉出鞘,白衣少年无声地瞬移到许微知的背后,察觉到身后那似乎能渗入骨髓的寒意,许微知不敢置信地开口:你早就知道!
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手下用力,陆淮根本不在意周遭那几道疾驰而来的强者气息,修魔修道,他都是阎酒。
以功法分辨人心,许微知,你还真是幼稚地令人发笑。
像是被一锤敲在天灵盖上,向来以除魔卫道为己任的许微知心中竟产生了一缕从未有过的迷茫,道心不稳,许微知喉头一甜,竟是直接哇地一声吐出血来。
你要做什么!无暇理会青年身后两个小辈之间的闹剧,玄诚子身体后仰,带动着手上的锁链也哗哗作响。
就是想毁了你所在意的一切,漫不经心地抖了抖袖口,红衣青年悠哉悠哉地看着那些法宝玉简被黑水浸染失去了灵动,权势修为宗门,玄诚子,你所在意的到底还剩下些什么
宗门最看重的便是传承,少了如此多的顶级功法和法器,九霄道宗的未来已经注定衰落。
看在这儿曾经帮我养过淮儿一阵儿的份上,那地底灵脉我便好心替你留着,踏水而去,红衣青年慢悠悠地道出最致命的一击,知道吗,淮儿和我同为天魔之体。
一步之遥擦肩而过,玄诚子,你当真是可笑又可怜。
阎酒!
睚眦欲裂,玄诚子根本无法接受自己追逐的一切被青年如此轻描淡写地说出,然而他修为全失宛如废人,又怎能留下那恢复鼎盛的红衣魔修
无数法阵升落明灭,九霄长老纷至沓来,可那红衣青年只是轻甩衣袖,熊熊的烈火便将一切声势浩大的攻击尽皆拦下。
走吧,将手伸向地面上的少年,红衣青年被火光染上一层薄红的笑靥美得惊心动魄,陆淮,接下来的时光、就只属于你我。
两耳嗡鸣,许微知根本听不清那站在自己身后的少年到底回答了什么,有那么一瞬,他甚至恍惚地以为那手那话是为了他。
可那不过是烈火燃烧下所蒸腾出的幻想,被青年不费吹灰之力地拦住去路,没有一个人敢再不要命地追上前去。
怔怔地望着那一红一白两道身影相携离去,许微知嘴角带血,却仍是握住了那嗡鸣不止的却邪。
大梦三千,唯道永存。
阎酒,你不过是我此生最美的一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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