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的步子虽已停下, 但紧绷的情绪却让秦亦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这声音是谁所发出,只是在听见的一刹那就觉得耳熟。
胡莱愣了愣, 既惊又疑地说道:这好像是宫枭的声音啊?
直到他这么一说,秦亦才恍然大悟。
一颗心落回肚子里,她与胡莱又转身走至了路口去。
此时那道人影已经越走越近, 虽还不能清晰看到他的五官, 但大体的身形及行为动作却已经能看到了。
原来他不是没有胳膊,而是左臂垂在身侧,右手又捂住了左臂手肘处的位置。
至于一瘸一拐的步子, 显然是腿脚受了伤。
他与四人的距离越来越近,一边艰难地挪动着, 一边说道:你们就这么看着?
胡莱忙跑上前去扶住了他,口中责怪道:你也真是,早点出声能怎么地?非要吓我们一大跳!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就跟鬼没两样?对了,你是怎么从房子里消失,又从这个地方冒出来的?
由于宫枭穿着的是黑衬衣,在晚上看不太明显, 直到一番话说完, 胡莱才注意到宫枭身上的伤, 看清之后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卧槽, 你这是探险去了?
只见他脸颊上刮了一条血口子, 身上的衬衣也多了很多道口, 露出下面新鲜的伤口来, 伤口有深也有浅, 看起来虽然不致命,但因数量甚多而显得令人胆寒。
他手臂上的伤是最严重的,捂在伤口上的右手上全是血,还有血液正顺着他的手肘与指尖滴落。
秦亦见状,忙拿出了一包止血粉来递给胡莱。
胡莱正要给宫枭抹上,他却摇了摇头,说道:小伤而已,不用浪费。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大家一起去前面看看――我在那边发现了很大一片坟地。
听到坟地两个字,胡莱双手一抖,止血粉全撒在了地上。
秦亦肉痛地看了一眼白乎乎的地面,扶额道:那就走吧。
宫枭没动,一双眼笑眯眯地看着胡莱。
胡莱摸了一把脸,问:我脸脏了吗?
我走不动,你得背我。宫枭说得很是理所当然。
胡莱看向丁陆:你怎么不叫他背?
宫枭瞥了丁陆一眼,更加理所当然地说道:他那小个子,背不动。
胡莱无话可说,认命地弯下了腰。
宫枭轻笑一声,伏到他背上,指挥道:你走最前面,我才好带路。
在宫枭的带领下,几人在泥巴路上前行了约十分钟,就走上了道路上分出来的一条小径。
这条小路宽度仅有二十厘米左右,两旁都是田地。但越往前走,这条路就越宽阔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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