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时, 他的牙齿露了出来, 上面沾了很多鲜血。而老太太的虎口处,已经一片溃烂了。
那不仅是牙齿咬出来的痕迹,之所以伤得这么深,是因为被他的唾液腐蚀过。
老太太用左手抓着受伤的右手,虽然看不到她的脸, 但她看起来似乎非常疼痛。
站在秦亦旁边的连清轻声说道::话说这会不会传染啊?
没有人回答, 谁也不知道。
听到他的声音, 紧缩在墙角的男人连忙央求道:求求你们帮帮我,把我妈送回家, 给她处理一下伤口, 可以吗?
吴淮歪着头, 道:我看老太太并不想让我们帮她。
老太太就坐在距离儿子不远处的地面上, 尽管疼痛难忍,她也没有起身离开的意思。
闻言,她转头朝三人看了一眼,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你们别管闲事,快走吧。
能不能多嘴问一句,吴淮问:这种病,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发病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老太太浑浊的双眼中透出敌意,冷冷道:你们是医院派来的?
吴淮摇头:不是啊,这和医院又有什么关系?
听说不是医院的人,她收起敌意,看了儿子一眼,用苍老且疲惫的声音慢慢说了起来。
从她的叙述中,秦亦等人才知道,她儿子是在五天前就开始出现这种病症的。
当时只是手背上的皮肤出现了变化,她和儿子就一起去了医院,就在医院等待检查结果的时间里,那一块发生变化的部位又增加了。
由于增长速度快,医院又没查出病因,于是就让他留在了那里观察一天。
谁知道,第二天那怪病就覆盖了整条胳膊,延伸至了身体去。
与此同时,还有其他类似病症的人也相继进了医院,其中不乏比这个男人更加严重的。
就在那一夜里,医院里死了人。
是一个护士,被一个几乎整个身体都变了样的男人活活咬死,吸干了血,还啃掉了半张脸。
除了这个惨死的护士外,还有好几名夜班护士被咬伤,好在没有性命之忧。
老太太第二天去医生办公室询问儿子病情的时候,从虚掩的门口看到了几个穿着常服的男人在医生们面前低声说着什么,医生们则面色凝重地点着头。
当时院长也在场,老太太心里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于是就将耳朵贴在门上仔细听了听,隐约听见了一句:如果真治不好,就只能秘密执行安乐死了。上面说了,绝不能引起社会恐慌,这件事一定要严格保密,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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