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因为这动物园从不对外开放又几乎与世隔绝,所以金良并没能找到他们。
孔心今天起得很早,但是动作一直慢慢腾腾,金酉和往常一样,起得很早,并且孔心提前说好了今天要带他去玩,他一直很开心的围着孔心转来转去。
连刷牙都是在孔心的身边,嘴里沫沫满了再去吐。
金酉越是这样,孔心的情绪越是控制不住的低落。
她上一次出现这种,时时刻刻想要把自己团起来的心情,还是在离开母亲去上好学校,还是留在本地上学陪伴母亲,两难抉择中苦苦挣扎的时候。
孔心这两天抱金酉的频率很高,虽然也不顶什么用,但是抱着金酉,能让她想团起来的**少一点。
不过再是磨磨蹭蹭,出发的时间总是会到,孔心到底还是咬着牙,跟金酉上了二老板的小货车。
孔心相信,两个人消失的小县城,金良一定会留下人守株待兔。
如果金良报警的话,估计现在她和金酉就是通缉犯,二老板每天都出去,不可能一点都不知道。
两人在动物园呆的这么消停,孔心猜测金良没有报警,如果是最开始报警,很快就能抓到她和金酉。
但是两人在这种连监控设备都不齐全的小县城里面消失,金良如果报了警,就算他花钱驱动大批量的警力,只会将自己置身于明处,让孔心和金酉躲得更容易。
而实际上,金良并不是没有想过报警,他把所有能用的方法都用了,以两人失踪的县城为圆心,他派的人都走访过,没有人见到金酉和孔心的踪迹。
那个疯子似乎带着他弟弟人间消失了。
金良花了大笔的钱在上,已经成立了各种搜寻小队,退伍兵警察雇佣兵,在全国各地人流密集的地方,都有他的人。
甚至比警察的关系网还要密,在这种情况下报警,根本没有意义。
但是每天传回来的消息,都是疑似疑似疑似
金良站在落地窗之前,玻璃上映着他消瘦憔悴的倒影,从金酉被带走到现在,他整个人如同被从中间劈掉一半,瘦掉了半个人。
眼睛凹陷,轮廓越发的锋利,倒是没有胡子拉碴,但眼下的青黑,比酒里女孩的烟熏妆也不差两个色号。
靠近了听,就会听出他的呼吸不稳,呼哧呼哧的,似乎身体里藏着一个破风箱。
助理开门进屋,带进了门外的空气,金良顿时用手撑住玻璃,另一首堵在嘴边,剧烈的咳嗽起来。
撑在玻璃上的手背上,满是大大小小密集的针眼。
他急性肺炎,又因为身边没有人敢询问,自己每天魂不守舍,吃不好,睡不好,只疯了似的埋在全国各地传过来的照片中,对自己忽视到了一定的程度,耽误了治疗,还死活不肯住院,因此每天医生都是来家里挂水。
这还是好了不少的样子,助理出了一趟差,回来发现他的时候,金良已经开始呼吸困难。
走两步就喘得直不起腰,持续性高热烧得眼睛都红了,私人医师跟他说,要是再晚一些,绝对会引起器官衰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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