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绵绵恍然,待已经远离了永固城,她吊在喉口的那点气猛然散开,她眉头一皱,顿时咳出两口血,昏睡在萧丰年的怀里。
这一觉睡得很是不安稳,在梦里是滔天的血光,还有冰冷的剑气,最后化作一片血海,自己一低头,发现正在化为飞灰
唐绵绵猛地惊醒,发现头顶是熟悉的草棚。这里是萧丰年的家
她慢吞吞地爬起来,走到了门外。
刚一出门,她就觉察都有点不对,一抬头,发现在这座山的周围,飘着一层透明的薄幕,远远望去,如同空气在燃烧,在这幕布的正上方,有一枚小小的镜子。
唐绵绵恍然,萧丰年是用它罩住了整座山,这样那些人就看不到她们了。
她向前走了几步,远远地就看到萧丰年背对着他,坐在水边,微风拂过他的长发,恍惚有乘风归去的错觉。
她知道他心情肯定不好,于是没有发出声音,慢慢地走在他的身后,把脸贴在他被晒得暖洋洋的背上,闭上眼小憩。
萧丰年微微弯了点腰让她靠得更舒服。他握住唐绵绵冰凉的手,轻声道:我会想办法治好你脸上的伤。
唐绵绵慢慢地摇了摇头,她道:我不在意这个。你呢你要去救掌门吗
萧丰年沉默着,没有回答。
唐绵绵叹了口气,轻轻地揽住他的腰。
那枚小镜子就像是一个结界,隔绝了外面的一切,她在小屋里养了好几天,伤才好得七七八八。只要她一出去,就看到萧丰年静静地坐在湖边,他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半天也不说一句话。
唐绵绵试探地问他,是否还记得他走火入魔的那几段事,萧丰年没说话,只是捏了一下她的下巴,微微一笑。
唐绵绵似乎又有些懂了。
待他在湖边沉思了一周之后,似乎想通了什么,和她说了一声就出了山,等他再回来之后就是另一个七天了。
晚上,唐绵绵一个人躺在床上,突然闻到一丝血腥味,她赶紧爬起来一看,就看到萧丰年浑身是血倒在湖边。
她一惊,赶紧跑了出去。
萧丰年跪坐在湖边,身上还有未尽的煞气,无煞剑身上的血渍还未干,他从怀里捧出一个坛子,珍重地放在地上。
唐绵绵屏住呼吸,看着他眼前的坟,想到了什么,长睫一颤:是伯母吗
萧丰年无声地点了一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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