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灵被一盆冷水泼了下来,她几乎立马瘫倒在地,在裙摆下的尾巴拍打在冰冷的地板上,她冷得牙齿都在打颤,却咬着牙一声不吭。
汪海放下盆,冷漠地盯着她:知道错了吗
汪灵低下头,抖着手拢了拢领口,脖颈上的红印被隐藏了起来。
看她沉默的样子,汪海更加生气,他蹲下身,冷白的指尖划过汪灵的尾鳍:小灵你为什么变得不听话了,你以前多乖啊,爸爸让你离那些人远点你就从来都不会给他们一个眼神,怎么这次就不行了呢
汪灵转头,她的眼角发红,一滴泪滚落了下来,化成一粒珍珠:我是真的喜欢林溪,他是个好人。
好人汪海笑了一声,他眯起眼睛:这件事不应该在你第一次吻他的时候就应该看清了吗
汪灵莫名:什么
汪海没有回答,他的手指划过汪灵长长的鱼尾,顺着她的胳膊来到她的脖颈,在那块红痕上按了按:你永远也不会明白,你们的冲动到底带来多大的后果
汪灵虽然听不懂他的话,但是却莫名地不寒而栗。
汪海微微一笑,他道:看来你还是不了解自己不过没关系。他慢慢地站起来,高大的身影挡住了一束灯光:时间会告诉你,谁才是最爱你的人。
汪灵硬生生地打了个哆嗦。
应佳妮的案子暂时先放下后,另一庄案子也进入了所有人的视线。
上一个杀妻案的凶手聂辉,从监狱里跑出来了。
他在看守所将一名狱警杀死后携枪逃走,他在周边的城市不断转移窝点。警局下发了逮捕令,唐绵绵跟着封潮辗转几个城市,终于来到了聂辉的老家,凤县。
在一家破败的小旅馆外,有一辆不起眼的小轿车停靠在马路边,车窗留了一条缝,袅袅的烟气飘了出来。说是旅馆,倒不如说是招待所,破旧的招牌上到处是被雨淋的狼狈痕迹,黑色的手指印像是漆黑的枝丫,胡乱地印在墙上,离得很远,也能看见门口的苍蝇环绕,老板娘穿着微黄的背心,白嫩的胸脯垂了下来,顶在鼓起的肚皮上,她拿着扇子扇着风,昏昏欲睡。
唐绵绵坐在车里喝一口牛奶,她的脸上汗津津的,一鼓一鼓的脸颊更像是刚出笼的包子。封潮看得不忍,递给她一块面包:吃完了睡一会,这儿有我呢。
唐绵绵摇了摇头:我还能再坚持一会。
说着,她看了一眼身后皱着眉打盹的潘全,小声道:让潘哥多睡一会儿,一会就不用叫他了。
封潮揉了一下她的头。
唐绵绵透过车窗看向对面那家破旧的小旅馆,小声问:聂辉真的在里面吗
封潮吐出一口烟,眯眼道:据线人回报,他确实住在这里,不过他现在身上带着枪,咱们不能轻举妄动。如果确定了在哪个房间,就马上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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