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潮莫名其妙,想要把她扒下来,唐绵绵在他颈边蹭了下,转身就跑了出去。
封潮摸了摸自己颈边的眼泪,隐约闻到一股甜味,他只当是自己的错觉。
什么毛病
说完,他自己却摇头一笑。
晚上,唐绵绵关好门窗,拉好窗帘,郑重地打开资料。在资料里,人鱼的名字叫做康桃,家住在A市周边的洪溪村,以前是个弃婴,从小就被洪溪村的一对渔民夫妇收养,长大之后就在镇上的县里的高中上学,没想到在一次放假时没有回家,父母找遍了全村全县未果,这才报警。
蓝藻在县里蹲守的时候,看见一辆面包车可疑就跟了上去,没想到也被抓了起来。
唐绵绵想到那个鱼缸里的骸骨,如果说以前的感觉是恶心与后怕,那么现在就是无尽的心酸与悲哀。
她仔细看了看康桃的生平,康桃的性格文静,并没有与人发生过矛盾,而且也没有和同龄的男生有过过密的交往,如果说她这么乖巧的孩子也能遭受毒手,除了被人盯上这个选项,别无选择。
能让她被别人觊觎了,也只有她人鱼的身份了。
然而被人抓她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了研究为了美色还是为了珍珠
她想得入神。
钟摆的滴答声拉回了她的思绪,唐绵绵看了一下时间,发现已经半夜十二点了,她打了个哈欠,赶紧躺回了被窝。
在闭上眼之前,她的手机猛地响了。
冰蓝色的花静静地盛开在他的手心上,冰霜开始蔓延,直到吞噬一切,接着那朵花缓缓地流下了汁水,那汁水由蓝变红,直到完全变成了粘腻的血液,他再抬头看时,手里的花竟然变成了跳动里的心脏
封潮又一次在夜里醒来,他打开床头灯,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这样的梦自从他记事起就不断地在他的脑海中循环上演,每次都是蓝色的花朵和一颗跳跃的心,他从一开始的被吓哭,到最后无动于衷,一共用了几年的时间。
然而他虽然不怕,但是不代表可以忍受,每每在梦里那种揪心的痛都让他烦躁不堪,像是有人狠狠地捏紧他的心脏,硬生生地要他接受这种感情。时间长了,他甚至厌恶入眠,有的时候浪荡在街头或者酒,才能度过一个个漫漫长夜。
他点燃一根烟,徐徐地吐出。想起在乡下奶奶说的话,她说可能是他生来就带着上辈子的记忆,上辈子欠了人家的,这辈子来还。
封潮哼了一声,想到梦里都把人家心挖出来了,这辈子拿什么还
他这么一起来,睡意都没了,于是视线转移到了桌子上的手机上。
喂,藻啊。
那头传来带着困意的软糯声:干嘛呀。
封潮一笑:你哥我睡不着了,找你聊聊天。
那头沉默了一下,只能听到轻轻的呼吸声,封潮挑了一下眉梢:你不是说要对我好吗,这点要求都不能满足我
那头传来被褥的声音,似乎已经做起来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