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倩也说不明白,她虽然对这些感兴趣,但到底也只是兴趣罢了,一旦遇到什么事,她不比温娇镇定多少。
晚上,时慢的病情没有好转,反而加重了。半夜,她满身大汗地醒来,一摸自己的额头,温度高得不正常。寝室里无比黑暗,她能听到其它三个人的轻微的呼吸声。
她摸着黑来到了洗手间,时慢用凉水冲了冲脸,脸上的热度虽然消退了些许,身上却打了个冷战。
女寝的女厕常年飘着一股消毒水和莫名其妙的味道,虽然不臭但总有点难闻。她皱了皱眉头,胃里突然开始翻涌,赶紧打开隔间的门干呕。
晚上本来就没有填饱的肚子没有什么让她能吐出来,她折腾了半天没有好受反而出了一身的汗。明亮的灯光刺得时慢眼底生疼,她捂住鼻子,刚想走出去,就听见刺啦一声,头顶的灯晃了两下,猛地灭了。
她呼吸一顿,下意识地推门,没想到她怎么推门都打不开,时慢的冷汗顿时下来了。
此时,她脑海里满是各种不好的联想,以至于呼吸都都有些困难。她无比祈祷是灯管坏了或者是门坏了,然而现实告诉她,一切都是她的妄想。
脚下不知何时开始出现悉悉索索的声音,像是夜里小虫在墙里鬼祟地行动发出的摩擦声,这点声音如同一串蚂蚁爬进她的耳朵里,让她毛骨悚然。
她低头一看,发现有一团黑影从缝隙爬了进来,她接着微弱的灯光一看,赫然是一团头发!
时慢吓得一叫,她焦急地踹门,但门纹丝不动。
开门!开门!
她大声喊着,但这寂静的夜里却没有一个人应声,她放弃了求救,转过头,眼看着那股头发缠上她的脚,她奋力跺脚想要把它甩下来,但是那一团头发像是黑蛇一样,没有被甩下来反而蜿蜒地向她的脚踝缠去。
走开!走开!
她记得眼眶都红了,此时此刻,她无比清晰地意识到,她撞鬼了。
那头发像是有了生命一般,扭曲着、缠绕着爬到了她的心口,接着开始拧紧,像是要用千万根发丝把她割裂一个般,时慢的身上剧痛,她仰起头,眼底的光芒愈发微弱。
我要死了吗她想。
我不能死,我凭什么死
这么一想,她的心脏猛地一跳,像是有无穷的力量迸发到全身,她艰难地弯下腰,揪住那股头发用尽全力一拽!
只听外面猛然响起一声一声尖利的嚎叫,像是猛兽被撕去了全身的皮毛,尖叫着缩回爪子,她身上的头发瞬间从门缝抽了回去,时慢松了一口气,顿时瘫软下去。
灯光开始闪烁,她一咬牙又站了起来,踩着管道跳了出去。厕所里安静得可怕,她谨慎地看了一圈,忽明忽暗的灯光下,所有的东西都开始变得诡异、扭曲起来,她分不清哪里是门、哪里是窗,眩晕使她的头开始剧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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