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恒面若死灰,目光涣散的望着顾青傅,透过他在看什么,其实他们相处的几天什么都没做,就是干坐着,坐到天黑就各回各家:我怀孕了。
所以他的孩子要翟南生,也只能从翟南肚子里出来,他没碰过楚恒,哥儿未婚先孕搁在哪都不是好事,嘴角轻挑睨着楚恒:你不会是想让本官给你孩子做便宜爹吧
在人惨白的脸色下,话锋一转:也不是不可以。目光定格在楚恒的肚子上,语气很是轻柔:你把事做好了,本官可以保他平安出生。至于出生后就没他什么事,他也不会把人放在丞相府,爱上哪就去哪,没听过眼不见为净。
在顾青傅眼里,楚恒就是脏东西。
楚恒喉结滑了滑,纵使顾青傅只答应护孩子平安出生,就无异于天大的诱惑,干涩着嗓子问:真的
大人,快去拦住殿下。全谷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敲门敲得砰砰作响:殿下包下整个清风馆,和头牌坐在房里已经一炷香
门哗的一声,全谷堪堪稳住脚,被顾青傅一把推开,回头阴森森对他道:知道一炷香能做些什么吗
全谷一抖。
够把你砍成肉渣,再拖出去喂狗。狗奴才,现在才通知他,若是洛梓耀做了什么,他第一个不会放过的就是他。
全谷顿时抖如糠筛,殿下,您千万别想不开,拉着奴才一起去死,再次哭丧着脸跟在顾青傅身后,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奴才难做。
在老鸨胆颤心惊的引导下,二话不说,站在门前抬腿就是一脚:翟南!
屋子里空荡荡的,再进去里间依旧没人,老鸨在旁都捏了一把汗,在顾青傅看过来时连连摇头:之前还在的
这!
没洛梓耀的声音,顾青傅顺着声音走了几步,又听到一声:这,青傅,这。顾青傅又走了几步。
窗户下,青傅,窗户下。顾青傅再找到声源,推开窗户就见洛梓耀站在光秃秃的树底下。
枝桠的雪一抖落了人一肩,眉眼笑得弯弯的:这呢,青傅。
一声这呢青傅,让他心尖尖都颤了颤,轻盈如蝶翼的睫毛抖了抖,一垂眸见窗户下放的绳索,脸瞬间黑得能拧出墨汁,腮帮子鼓得紧紧的:你爬下去的
滔天怒火在酝酿。
洛梓耀不明所以的点点头:是的,怎么了
顾青傅:很好!很好!
洛梓耀的笑一僵,被顾青傅笑得毛骨悚然,拔腿就想跑,楼上的人淡淡道:站在下面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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