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作舟抬首,望见信王面容,脸上表情十足的精彩。
金子彦把他扯起来,他扭扭捏捏不自在,金子彦拿一把雕花的木柄戳他肩膀,他一眼就瞧出这是一把扇柄,惊恐的一跳:这就是那把神奇的扇子,怎么秃成这样了
我又不敲你,你躲什么。借你蹭蹭,给你添点寿元。
柳作舟笑了,拘谨不知不觉散了:先前还以为吾兄与国本重名,拿捏不定。
二人夜宿驿馆,秉烛夜谈。
子彦兄,宫中有妖妇作乱,令兄蒙屈
非也,妖妇之子才周岁,乱不到哪里去,我这是自己拿的主意。
子彦兄一向稳重,主意比小弟多。柳作舟只是一方七品县令,朝中国本动荡之时,也是有所听闻,邸报上写储君自上谢表逊位,看来是真的。
金子彦问这位故友:愿入京为官否
柳作舟摇手:免矣,水太深,怕溺毙。
历经祸乱,柳作舟已无大志,守方圆百里的县城,每日理一些俗务琐事,游刃有余,平平稳稳,妻贤子孝,一世饕足。
信王在高唐县停了一日,与县令登山临水,观山川地貌,访民间百情,隔日挥手作别,一路南去,再不停留。
信王旅途无聊,招侍卫近前说话。
袁机,上来。
这侍卫很倔强:侍卫就该骑马。
你上不上来信王威胁,拿出一根木柄,侍卫看见那根光杆就笑起来,腿一抬身子一窜,从马上钻进车里。
机机会算卦吗
你要算谁的
皇宫里那些人,皇后、皇三子,皇次子,张慧妃
彦彦啊,原来你一直拿我当神仙呢袁机一脸开心又无奈的笑。
并没有,我其实拿你当妖怪。
好,妖怪给你算算,他们的我算不出来,只能算你的。他闭目沉吟,突然睁眼把金子彦细细一看,跳车而去,骑到马上。
金子彦趴在车门叫:袁机,我是妖怪吗
你不是妖怪,不过你还有杀孽未尽,帝运未尽,我看着不太爽。
离京千里的信王居然还有帝运,这命运真是奇妙。
信阳王府正在紧锣密鼓的动工修造,信阳府知府率领临近几县县令及一帮大小官员出城相迎,金子彦与他们寒暄了一番,径直去了乡间老宅。
完工后的信王府有东宫一半规制,看起来像模像样,与亲王之尊倒也相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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