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承看着他,既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
因为他想到刚才沈为欢说他快饿了
魏小江一边挽着袖口,一边走出更衣间,见他们两两相对,便对郑司嘉道:今天晚风倒是惬意,去露台如何
郑司嘉摸了摸鼻尖,似乎不太合适由他出面招呼关承,只能避开这尊面无表情的大佛,都可以。
这会儿门铃又响起。
魏小江主动迈步上前,绕开柱子一样高大的关承去开门。
送餐的两位侍应生,将餐车推进来,看着一道人影,便客气道:这位先生,可否让一下
关承知道说的是自己,他压下心间的一口闷气。
转身落座在对着露台的单人沙发上,手肘抵在膝盖上,食指交扣,托着下巴。
见他们将餐车推到露台上。
这个视角格外清晰,能看清楚外面的任何动静。
在关承的注视下,郑司嘉极殷勤地为沈为欢拉开座椅,两人当着正在布菜的侍应生的面,也谈得颇为融洽。
明月高悬,灯光点点,关承总觉得此刻与人谈笑风生的沈为欢温柔得仿佛不认识。
真的要好好追溯起来,关承都不知道,到底是为什么他和沈为欢走到了这一步。
关于细致的感情,关承有生之年都不曾这么有心地研究过。
然而,他自己根本研究不清楚
关承从口袋中抽出那块绸帕,丝绸质地,流光溢彩。
他的衣帽间也有这些配饰,只若是让他自己搭配,是绝对不懂,也懒得去计较和讲究这些。
沈为欢不同,那一份讲究浑然天成,看不出一丝一毫的刻意,仿佛他天生就精致又英俊。
露台上,魏小江吃着牛排,俯视酒店不远处的江河滚滚,夜色之中,长河两岸灯光如两条细细的火线,绵延向无穷远处。
那位关先生,一直在望着你。郑司嘉自若地喝酒,你们这是
魏小江岔开话题问:你这次去港城,几时来开业时间选了
郑司嘉一听,也只能道:等过阵子赛马会,你来港城,我再同你一起回文城
也可以。魏小江点点头,顾着自己斯斯文文地大快朵颐。
郑司嘉知他不快,有意说起几桩自己同他念书时遇到的事,勾了勾两人共同的回忆。
魏小江权当是第三者听八卦,一时间倒聊得还算欢愉。
只房里的关承,越来越不是滋味。
他起身,站在玻璃窗前站了站,转身走向洗手间。
魏小江瞥见,心道:关老板你是真能忍。
自制力这种东西,无时无刻不再隐隐闪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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