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看着他克制紧绷的脸,和眼底泛起的仇恨,心头快慰。
挣赢了又怎么样,坐上龙椅又怎样,还不就是个宫女生的贱种,认贼作母的蠢货。
萧崭松开攥紧的手指,声音绷紧,我母亲的墓在哪儿
皇帝恶意道,一个贱人怎么配有墓,早就暴尸荒野,被野狗给啃了。
萧崭一步步上前,直接将人从龙椅上揪起来,你以为这样说会让我痛苦
他微眯起眼睛,眼睛牢牢攫住对方眼里的东西,突然笑了一声,原来你也不知道。
皇帝眼里闪过一丝惊慌,据说当年,那宫女是被先皇亲自于半夜里秘密送出宫厚葬的,没人知道究竟在哪里。
没人知道萧崭嘴角勾着冷笑,我会找到的。
皇帝惊恐的睁大眼睛,你怎么,怎么
怎么会知道你心中所想萧崭压低声音,脸色阴鸷得如同地狱爬山了的恶鬼,这还得拜四哥所赐。
要不是你弄伤了我的眼睛,冯泱又怎么会把自己的眼睛换给我。
一想到这个,萧崭心中涌上一股暴虐,之前你派人送来的恩赐,我一直收着,今天正好可以还给四哥。
皇帝猜到他想干什么,恐怕你没有这个机会了。
说完,他嘴里就流出了鲜血,与其活着受辱,不如自我了断。
萧崭将他拎出去,扔给了门外的侍卫,皇上误服了毒药,让太医好好诊治。
大元三十一年初,帝王更迭,润雪兆丰。
钦天监选了个绝佳的好日子,用以新皇登基。
方灼坐在安王府的花园里,空气中飘着淡淡的腊梅香,和四喜教训小厮的声音。
当初皇帝带人来屠安王府,下人们吓得够呛,最后是管家带着大家从密道逃出去的。
逃出去以后,他给每人发了一笔银子当做遣散费,让大家各自逃命。
轮到四喜时,他说什么都不收,管家只好带着他一路往南。
四喜虽然是个下人,但毕竟年纪不大,也没有真正过过风餐露宿的日子,没多久就因长途奔波病倒了。
管家用马驮着他找到敬安军时,人已经只剩下半条命。
方灼一个瞎子,不眠不休的守了他三天,终于把人守醒了。
知道自家少爷眼睛看不见了,四喜哇哇哭了好久,胡言乱语说着当初就该逃婚。
萧崭进门听到这句,气得脸都黑了。
要不是方灼把人护得紧,四喜的屁股早就被板子打开花了。
四喜。方灼喊道。
四喜收声,连忙跑了过来,少爷是想进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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