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灼挠了挠后头,觉得自己最近疑心病有点重,该吃药了。
今天需要□□的客户不多,大概十一点多,大家就回到卖场,蹲后头的仓库里,边吹牛边吃盒饭。
那头吹牛皮吹得热火朝天,方灼这边安娜静静,正在找房子。
方炜就像个被点燃了,塞在他腰后的炮仗,引线滋滋啦啦,快要烧到头了,一旦炸开,他也会被受伤讨不到好。
必须远离,而且越快越好。
尤其系统说过,有人想弄死他,所以这次必须换个安全性高的小区才行。
陈叔端着盒饭靠近,觑了眼他的手机屏幕,惊讶,找房
方灼点头,那阁楼冬冷夏热,碰到下雨下雪还漏水。
陈叔想了想说,我们小区怎么样
作为拆迁大户,手里肯定不止一套房,这个方灼知道,可他记得陈叔的房,都租出去了。
似乎看出他的疑问,陈叔说,就我们那小区最后面那栋,2单元13层东户那套房,有个小伙子刚搬走,空出了一间,就是不知道你介不介意合租。
陈叔那小区属于中高档,安全过硬,二十小时保安巡逻,离上班地方也不远。
方灼没有犹豫,我租。
陈叔是个实诚人,又真心把方灼当忘年交,好兄弟,报出的房租价格,远远低于市场价。
方灼哪好意思,两人蹲在地上掰扯,终于谈妥。
当天下午,方灼就把窗外那两件东西叠好装进了行李箱,又把阁楼里的东西全部整理好,放进纸箱子,打算明天一早就搬家。
楼下的房东太太听见响动,跑上来一看,顿时不高兴了。
你这是要搬走
方灼封好箱子,我正想等下下楼找您,赵太太,这阁楼我不租了。
房东天天眉头一竖,尖声尖气的说,要搬家之前怎么也不说一声,我好早点招租呀,你这么搞,我是不会退你押金和租金的。
方灼废了吃奶得劲儿,把箱子搬起来,垒到另一个上面。
他扯起衣服擦了下脸上的汗水,从现在到下一次交房租,还差二十多天,够你招租了,当然,我没事先跟你打招呼,的确有些不妥,所以这个月剩下的租金就算了,但押金你必须退。
押金整整一千呢,方灼舍不得。
揣进腰包的钱,哪那么容易掏出来。
更何况自己家这房子并不好租,环境差,还漏风漏雨,盼望着对方能再租个四年的租客突然要走,房东太太肉疼。
她故意找茬,想这人临走前再捞一笔,你在我这儿住了这么久,把房子都搞得漏水了,要走也行,先把房顶的维修费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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