叽
本来正悠闲飞着的鸟只来得及叫了一声,就重重掉在了地上,抽搐了一下爪子,不动了。
穿着破烂衣裳的土匪走了过去,把这只鸟拎了起来。
还行,没手生。
***
纪夏婉正缩成一团,忍着浑身的痛意考虑着对策。
她绝对不能一直在这里。
否则明天一早,继母发现她不在房中,一切就全完了。
明明睡前是在寺庙里,为什么现在会在这里,为什么会有一个陌生的男人在对她行不轨之事,为什么那个人会说他们都被下了药。
这些问题每一个纪夏婉都不敢深思。
如果真的是继母,那之后会经历什么,不用猜也想得到了。
她咬住牙,将自己往角落里更加努力的藏了藏,外面天色已经亮了,最多不出半个时辰,她们会发现她不见了。
到时候,没了清白的她会怎么样,曾经宠爱现在又冷漠的父亲会怎么样。
如果她真的倒了,弟弟又怎么办。
他什么都不懂,还以为继母是好人,以为她纵容着他不读书是宠他,他没了曾经的聪慧,每日就知道出去与人逗鸟玩乐,是曾经她最看不上的纨绔子弟。
可就是这样的弟弟,还会专门用自己积攒下来的钱给她买簪子,见她穿的素净,生怕她没钱用,偷偷地给她塞钱,就算再怎么不喜欢读书,只要她一句话,还是会乖乖的背下书本。
他这么傻,这么笨,又好受人哄骗,现在年纪小还没什么,以后大了,可该怎么办。
想着走前弟弟还笑嘻嘻的说会背下她布置的功课,等她回来背与她听,纪夏婉的眼泪就忍不住的往下掉。
卫明言进来的时候,破庙里一眼望过去空无一人,他左右看了看,来到了破桌子旁边。
那里,正缩着一个女孩。
见到他了,她恨恨的看了过来,虽然卫明言刮了胡子后看上去没有之前那么骇人了,但当确定了他就是之前那个毁了自己清白的人后,纪夏婉一双红肿的眼中明明有着惧怕,身子也下意识更紧的缩了缩,可却依旧咬牙愤恨盯着他,像是如果面前的男人再做什么,拼死也要挣扎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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