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歌被气刃划出多道伤口之后总算有了点反应,然而此时他已经全身染黑,胳膊上的伤口深可见骨,陶慕嘉看着这一切,握着拳头的手背青筋暴跳,指甲陷进肉里,麻木到感觉不到痛楚。
他不否认自己这副样子有做出来给埃尔他们看的意思,但他更不能否认这是他的真情实感,这两个人根本不是在意成果,而是在意权威。
林歌不管被伤多深,始终看着他的方向,这个什么都不懂的实验体,也会有想要一个解释的时候。
等到林歌伤痕累累,埃尔欣赏够了陶慕嘉痛心疾首的表情,终于大发慈悲地把测试停下了,让陶慕嘉把实验体带回去继续恢复。
希望三个月后,你能给组织一个满意的答复。
陶慕嘉神情沮丧,点头接下任务,带着林歌往房间走。
林歌身上处处淌着血,他跟在陶慕嘉后面,血就顺着他们行走的轨迹留了一路。陶慕嘉能闻到那可怕的血腥味,闭着眼不敢回头看一眼。
直到回到房间关上门,陶慕嘉才赶忙把他按在座椅上,取出医疗箱一点点为他包扎。
林歌脸色本来就苍白,现在因为失血过多,连嘴唇都失了血色,他四肢瘫软地半躺在椅子上,任由陶慕嘉给他包扎,而眼神始终没从陶慕嘉身上移开。
人性的残忍会比野兽更甚,陶慕嘉心里涌上一阵阵疲惫,他红着眼眶看进林歌那血红色的眼睛里。
真的对不起,可是我别无他法。他苦笑着,觉得自己其实也没比那些人好多少,为了要逃出去,他不得不表现出对林歌的日益亲近,这样反而给林歌招来了各种血光之灾。
他只能期望沙暴能敏锐一点,他都跳反的这么明显了,如果沙暴再不能抓住这个时机,他恐怕只能杀出一条血路了。
第二天埃尔总算没来找他们的麻烦,房间里的食物也吃完了,陶慕嘉就带着林歌去食堂吃饭。
员工食堂一般是刚入职的新人来的地方,陶慕嘉从来没有来过这个地方,不过他们也不能去人多的地方,这些卫兵守着他们到一个角落把他们围得严严实实,没有人敢往这边看。
连饭都是卫兵帮着打来,根本没有自由可言。
陶慕嘉觉得这种情况,想让沙暴送消息进来太过困难,他总得给对方制造机会,就说自己去趟洗手间。
去洗手间自然也有人跟着,陶慕嘉仿佛回到了当年高考的时候。
好在那人没要求他上厕所还要开门,陶慕嘉坐在马桶上有点茫然,其实他并没有想上厕所,只是个借口,现在他已经来了,想等的人却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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