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慕嘉把独孤启叫住,等到人都散尽之后让下人把门关上。
偌大的厅里只剩下门两个人,陶慕嘉抬眼看他:为什么要一字不漏地把答案写上去
独孤启拄着拐杖低着头,没有什么表情:有些事,既然要做,就要做得绝一点,我不显示绝对的能力,如何能服众。
陶慕嘉觉得有些好笑,你现在才刚刚进入司天阁,哪有绝对的能力若想服众,往后才更加关键。
独孤启突然抬头看向他,如果我不是第一,你是不是就不会收我为关门弟子
陶慕嘉愣了一下,笑道:或许是吧,但是在司天阁,没有我做不到的事情。
两人沉默着对视,陶慕嘉看不懂独孤启的眼神,这个孩子心里总是藏着他不了解的事情。
半晌,他缓缓起身,叫来了下人,让他们给独孤启在鼎阁准备间房间。
独孤启奇怪地问他:为什么不让我和他们一起住
你是觉得还没被欺负够还是想多受点&a;lsq;磨炼&a;sq;陶慕嘉把目光往他背后转了转,何况你的伤还没好。
独孤启心里颤了一下,轻声说了句多谢。
想必你并不想谢我,可是不得不说谢我,我知道你心里面有委屈,但很多事情不是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陶慕嘉看着面前这个总是紧握着拳头的少年,终于可以伸出手拍拍他的肩膀,跟我走吧。
独孤启点点头,带着自己仅有的那一点东西和陶慕嘉到鼎阁去。
独孤启的房间就安排在陶慕嘉的旁边,两人分别的时候独孤启站在门边看着陶慕嘉进了房间,才安心地关上门。
这是独孤启三年以来第一次离开皇宫,他把东西放在桌上,看着崭新的床铺和桌椅,缓缓地坐在床边,抚摸着床铺上的纹路。
背上的伤还有些疼,他没法久坐,要么躺下,要么站起。
外面月亮正明,只是缺了一大半,推开窗正好能看见皇宫,独孤启还没有什么睡意,走到窗边往远处眺望。
世安宫在皇宫的角落里,他看不太清,但是凭着记忆也能想象出来,白天的时候他没法说,到了晚上,那种孤独感才真正袭来。
他出来了,来到了司天阁,阮茗筝还在宫里,也不知道过得怎么样,司天阁三个月放一次假,中途倒是能让家人探望,但阮茗筝来不了,他和他唯一的亲人以后只能三个月见一次面。
他撑着脸看了许久,幽幽叹了口气,带着他这个年龄不该有的惆怅。
才多大呢,就叹气。
独孤启差点把拐杖扔出去,转头看见了端庄地站在门口地陶慕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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