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慕嘉伸手捧茶杯,他便去拉陶慕嘉的另一只手。
大人,你的手还这么凉啊。独孤启碰了碰暖手炉,温度不低,但陶慕嘉的手心还是一片冰凉,他把暖手炉拿开,把手揣进自己怀里。
这不是一般的体寒,倒像是阴气入体,这几个月来一直如此,独孤启每次只能这样给他暖着。
这样暖了一会,倒是比暖手炉好用。
陶慕嘉喝完茶把另一只手也塞进独孤启怀里,这几个月都是独孤启这样照顾着,两人亲近也成习惯,再加上马车封闭着没人看见,也不用害臊。
陶慕嘉闭着眼靠在他肩头,我歇会,到了叫我。
独孤启把毯子给他盖上,抱着他缩在毛绒垫子里。
他低下头正好能看见肩上人的侧脸,滕罗只比独孤启大八岁,也就二十出头的年纪,常年不见天日,皮肤很白,五官也很秀气,如果不是把头发束起,更像个姑娘。
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距离地观察陶慕嘉,独孤启感觉自己的心脏揪紧了一瞬,悸动到发慌,他屏息了一会,才慢慢平复这种悸动。
独孤启没做他想,只当这是一时心悸。
廉查回头看着密闭的马车,心里竟有种说不出的失落,滕罗一向洁癖,马车内一向不让外人进,能上得了那车的,除了他便是独孤启,廉查探路一口气,发觉这些年来,自己的好友早已变了许多。
队伍到达围场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官兵布围,便由侍卫来通传,让他们下马车步行。
廉国占地面积不算太大,围场也是中等大小,一众官兵在围场扎营,王公贵族都要随行,等到布围完成,廉查开始检阅,一系列繁琐的仪式完成之后,秋猎总算开始。
头一天不算要紧,廉查就让一些贵族子弟去围场里转转助助兴,他为人随意,秋猎除了前面的章程,大多按他的喜好来。
陶慕嘉对此没什么兴趣,便和独孤启一同回了营帐。
他们的营帐就在廉查的旁边,本来有两个帐子的,独孤启非要留下来守着,便只能住一个里面。
帐子里就一张床,两个人睡足够了,独孤启却搬了被褥往地上铺。
陶慕嘉把那些玩意抢过来扔一边。
这床宽,两个人睡足够了,秋天这么冷还睡地上,冻病了可没人照看。
这在外面,怕人笑话。
司天阁里睡得,到这来有什么睡不得。
独孤启挠挠鬓角,提了水壶出去打水,陶慕嘉在帐里看那些挂在四周的刀枪剑戟和长弓,也忍不住拿下来把玩两下。
帘子被掀开,陶慕嘉还以为是独孤启回来了,笑着回头一看,竟是廉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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