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得是一对夫妻,和男孩有八分相似,想来是秦家人。
高大的中年男人走到两人中间,好奇地打量了陶慕嘉一番,大概的事情男孩已经在电话里交代过了,他倒是不太相信什么自由作家来这里取材,然而看了陶慕嘉的样子,又觉得不无可能。
陶慕嘉礼貌地笑笑,您就是秦先生吧我是从s市来的作者,我确实是在旧报纸上看过关于秦文玉先生的报导,觉得很有意思,所以想来采访一下,因为看到之后心情激动,没多想就来了,实在冒昧打扰了。
男人感到有趣地笑起来,不打扰不打扰,主要是我们这小地方,没见过有人来采访的,不过现在天色也晚了,老人家这些年一直住在祠堂,这时候不方便打扰,要不你看
陶慕嘉从钱包里拿出五百块钱,打扰到你们实在不好意思,不过现在您看天色这么晚了,我也无处可去,不知道能不能借宿一晚,这些住宿费也不知道够不够,还请您通融一下。
这
一家人互相看了看,看他孤身一人,女人出来说话:也行,大家能见面也算是缘分,你就先在我们家住一晚,明天让老秦带你去见见老人。
三人说定,陶慕嘉放下心来。
女人牵着孩子走在前面,男人走在陶慕嘉旁边,跟他算是半客套半套话。
您第一次来,不知道怎么称呼
我叫梁安,您叫我小梁就行。
哦,梁安男人小声嘀咕了一下。
嗯
没什么,就是我们祖上有个故事,里面也有个梁先生。
那可真是太巧了,秦先生如果知道什么可以跟我说说,我也能记下来一点。
诶,那些事太遥远了,您说的秦文玉,那是我爷爷的太叔公了,按辈分算,是这孩子的烈祖,他们这一辈都不怎么关心族谱,也难怪你问他他不知道的。
一百多年前的人,现在还有后人记得已经是太难得的事,陶慕嘉倒是奇怪秦家人看起来还没忘记。
您看起来还挺熟悉的,看来祖上有什么事迹流传。
男人摆摆手,有些无奈地摇摇头,说是有什么事迹,也就是些微不足道的事罢了,除了我们这些秦家人引以为傲,哪还有别人记得。
陶慕嘉听见了秦文玉长长地叹息,他转过头看秦文玉,透明的魂魄在灯光下忽明忽暗,他的眼睛里透着酸楚,然而看陶慕嘉看过来,又好像释然了一般。
起码还有自家人记得不是也不算太差。
陶慕嘉小幅度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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