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菜都是家常,味道还不错,一家人食不言,秉持着良好的作风。
吃完饭休息了半个小时,小孩带着足球出去,听他朝别家叫了几声家乡话,又有一堆小孩陆陆续续出门。
女主人收拾着碗筷,男主人带着陶慕嘉出门张罗明天采访的事情。
秦文玉本在他们后面跟了一段路,但是看他们一直在讲些客套话,便跟陶慕嘉说要自己在附近转转,不会走远,一会就回来。
陶慕嘉跟着男主人秦有瑕串了两家门,都是秦知武的儿子的后人,倒是不存在旁系一说,但是还有几个姐妹分家出去了,便不住在这一块。
让人奇怪的是,这个村子虽然偏僻,但是人人都读过书,甚至还有七八十年代的大学生,那个时候考上大学都是极不容易的事,一个村子都能考上,在外人看来绝对是风水宝地,不会一点报道都没有,就算是自家也会好好庆祝。
陶慕嘉还是问了,得到的答案也有点意外,说这是他们的祖训,而且是从秦知武那一辈留下来的。
忠厚传家久,诗书继世长嘛,我们这都七八辈了,都是这个习惯,要不然您看我们这穷乡僻壤的,哪还有这么好的条件盖高楼房秦有瑕的大伯坐在八仙凳上笑着说,以前条件不好,也就读书这么一条出路,哪像现在什么出路都有,老二家的孩子就没那么上进,进了大学只想着玩。
老人说完,也开始悠悠叹气,把烟深吸了一口。
陶慕嘉还是没问出关于秦文玉的事,他直觉秦家人的家风和秦文玉有关系,可是关于这位祖宗的事,大家都非常有默契地闭口不提。
大约是经年往事已经不值得被提起,也或许是一种禁忌。
陶慕嘉跟秦有瑕的大伯商量好了明天去祠堂看看的事,便和秦有瑕一同回去。
他回房间的时候,秦文玉还没回来,他从窗户往下看,正好能看见不远处的一个小操场,跑道是沥青黄土跑道,草坪是野草坪,连球门都是自制的,秦文玉却站在路边看得很认真。
秦有瑕的儿子叫秦与阳,和他踢球的那些都是堂表兄弟。
一群孩子踢球踢累了,就在路边牙子上坐着休息,秦与阳随口向他的兄弟们透露道:我今天回家再路上遇见个怪人,说是来采访秦文玉的,我开始都没想起这个名字,真不知道他是从哪打听到的。
秦文玉有点印象,那都是老祖宗一辈的了,怎么还有人记得
不止吧,比老祖宗都老。
秦与阳不屑地说道:切,谁知道是不是骗子,随便在哪个报纸上看到了就跑过来了,哪有这样随便的事,要不是他姓梁,我爸才不会带他去祠堂呢。
秦文玉的魂魄好像颤抖了一下,他碰了碰自己的眼角,并没有眼泪。
但是也说不准啊,那个时候有些事还闹得挺大的,我也是听我爷爷说的,说祖宗那辈有点不太光彩的事,要不是因为打仗的时候有点功劳,现在都不会被记在族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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