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止不恭顺,简直是不识时务的忤逆!
傲来犹记得,在妫坞第一次临幸她时,她反抗得何等激烈,自己胸背之上,尽是她指爪划的血痕,连颊上也着了一道,狼狈不堪。
她似乎不明白,女子的身分完全取决于其父其夫,父盛而女贵,夫荣而妻显。已然失去父荫的她,仍推拒丈夫的怜爱,分明是自甘下流。
她大概以为个个皇帝待废后,都似他这般宽厚,亦不想想幽室里的张嫣,长门宫中的陈娇,是怎样捱过惨淡的后半生的。
她越是不从,他越要幸她。到底是女子,心气再高,气力只得一点点。按在身下,千抽万送,看她泪潸潸湿了鬓发,尤其快意。
许是难产伤身,许是意念的坚拒,她未能再有身孕。
她与他之间的联结,只剩一个伯鱼。
他时常幻想,有朝一日,她不再执拗,将秘密说与她听:我们的孩子还活着,我没有亏待他,还建之为储。她如他所期待的那样,投入他怀中,喜悦地哭泣,热泪融化眸中霜雪。
每思及此,便是在中夜,他也会披衣而起,兴奋地踌躇、搓手,乃至飞身上马,狂飙去妫坞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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