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
江屿才刚换完衣服下楼,就听见客厅传来爷爷的怒吼,隔着栏杆他看不见爷爷的脸色,不过光凭声音就知道他气得不轻。
江老爷子双眸睁大,恨不得将眼珠子翻出来,薄薄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上下嗫嚅:你怎么会---
他不可置信地盯着被苏音吃掉的将军,手指颤巍巍地指着棋盘,气呼呼道:这次算你侥幸,再来一次我肯定不会输。
爷爷,我还没来你就输了江屿从屏风后转出,明知故问,眼睛却一直停留在苏音身上。
他走过去坐在苏音身侧,揽着她的腰肢,往两人的棋局瞥了一眼,眼角一挑:输了啊。
江老爷子年轻的时候酷爱象棋,偏偏他又是个好面子的,和他对弈的人为了不得罪江家,都是故意输给他,久而久之,他也以为自己棋艺惊人。
闭嘴!江老爷子恶狠狠地吐出两个字,恨不得将旁边的拐杖摔到江屿身上,他重新将目光投向苏音,轻撸起袖子,这次是我轻敌,再来一局。
然而,半小时过后,江老爷子依旧是一副怀疑人生的模样,两侧的胡子气得一颤一颤的。
又输了啊。江屿憋着笑,可是脸上的笑意却怎么也掩盖不住,他把玩着苏音的小指头,一脸诚恳地将视线移到爷爷身上。
爷爷,这回您不会还不认账吧
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不认账了!江老爷子愤愤不平地剜了江屿一眼,嫌弃地朝他们两个摆摆手,赶紧走赶紧走,看着就烦。
说着,自己倒先离开了。
江屿和苏音两人相视一笑,牵着手上了楼。江屿的房间一直保留着,苏音开了灯,房间的设计和之前江屿送给叶潼的公寓差不多,一味的冷色调。
你的腿没事吧苏音不知道江屿跪了多久,不过她从下午的电话就一直打不通,可想而知他从下午就被罚跪了。
你把裤子卷起来,我帮你上药。她翻着佣人送上来的医药箱,对着江屿吩咐道。
不用了,膝盖的淤青严重,江屿不希望苏音看见自己的伤口。他捂着自己的裤脚,摇头道,刚才已经上过了。
那我看一眼就好。苏音依旧不依不饶,望向江屿的目光漆黑深邃,她气恼地扔下手中的药膏,你要是不愿意,我就走了。
说着,转身就要出门,还是江屿及时拉着了她的袖子:别别别,我给你看还不行吗
他听话地卷起裤脚,布料蹭到伤口时,依旧疼得他倒吸了一口冷气。
膝盖上青紫一片,上面还有细碎的小石头,隐隐可见血丝渗出。
苏音皱了下眉头,眼睛一红:疼吗她在江屿面前蹲下,对着伤口呼气,我先帮你把石头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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