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寒弯了弯嘴角,得寸进尺:上部戏我演了个抑郁症患者, 入戏太深, 夜里总会心悸, 睡不安稳。但今晚有你,我想我应该能睡个好觉。
秦朗看着这人明显睁眼说瞎话的模样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我不打扰你,你睡你的。我保证不会碰你。那人又说,不然我睡你这张床,你睡我那边
秦朗的脑子已经乱成一锅粥了,交换床铺明明可以是很平常的事,可他却听出了其中的味道――你睡过的,有你的气息。这就像是两人交换衣服穿一样,非常的,暧昧。
秦朗换也不是,不换也不是。最后索性重新闭上眼睛往床上一躺。秦朗侧躺着,仍然背对着严寒,两人中间隔了很宽的距离,被子不够两人折腾,中间隔开的地方正漏着风。秦朗也懒得管。
不过没一会儿严寒就起来了,将被子全给了他,还替他掖好被角。他忍不住回头稍稍看了一眼,严寒正抱着他床上的那床被子过来,发现了他的目光,朝他笑了笑。向来冷漠的男人,一旦温柔笑起来,杀伤力总是格外大。
秦朗忙不迭转回头,闭眼装死。心说接下来严寒无论再说什么话他也不能再接下去了。
严寒将被子铺好了;严寒上来了;严寒躺下了;严寒将灯关了;严寒没再说话了。
秦朗郁结。
小村庄的夜晚很静,没有城市中的噪音,屋外偶尔的虫鸣声听起来安逸静谧。而这样舒适的环境下,秦朗却睡不着。
无论怎样催眠自己都没用,隔着两床被子,那个人,实实在在的就睡在他的身边,触手可及。那是他五年来都幻想过的夜晚,安静的温暖的美好的陪伴。
秦朗眼睛闭上又睁开,想要借着从窗帘缝隙洒进来的光线偷偷看严寒一眼,犹豫再三还是作罢。也不知过了多久,身边的人呼吸绵软,似乎已经睡着了。
秦朗将侧躺的姿势换作平躺,就装作睡着后无意识地换了就好,只,偷偷看他一眼就好。
严寒也是侧躺着睡的,面朝着他的方向。小院里还挂着灯笼,所以秦朗能清晰地看见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即便睡着,这人的五官仍然充满了侵略性。
严寒抬了抬手,秦朗忙重新闭好双眼,假装熟睡。
床榻发出细小的声响,秦朗猜严寒在翻身。不对!严寒朝着他这边过来了,撑在他枕头上的,是严寒的手。
秦朗不敢动,他完全感觉到了那人温热的呼吸打在他的脸上。
严寒看着身下这人,无声笑了笑,还装睡是么严寒俯下身,光线虽暗,可他仍然准确无误地找到了对方的唇,软软的没脾气,就像秦朗这个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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