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绮阳在听见江弦喊出那个名字的时候也不禁停下动作,厌恶地瞥起眉头。
我醒了,今天醒的,我很想你,明天来医院看我吧明明是询问的话,却带着不容置喙的语气:我有事想和你说。
江弦下意识地看了眼卫绮阳,发现对方也正微微侧头瞅着他,忙心虚地垂眼,飞快地嗯了一声后挂断了电话。
佘一鸣和你说什么了卫绮阳看着脸色已然变差的江弦问。
没什么。江弦硬生生挤出一个笑容,招呼道:快吃吧,一会菜煮过头就不好吃了。
卫绮阳闻言眉头锁的更紧了些,但最终什么都没说。
原本愉悦的气氛因佘一鸣的一通电话而变得沉闷起来,之后两人默默地吃完了一顿火锅,卫绮阳送江弦回家。
颜哥在江弦下车时,卫绮阳突然开口叫了他一声。
怎么了江弦停下关车门的动作,弯腰瞅他。
卫绮阳也回望着他,目光明澈:不论发生什么,我都相信你。
一瞬间,宛如一颗炮弹击中了江弦的胸膛,将他内心最不堪的一面全都翻了出来,江弦不禁觉得卫绮阳是不是已经什么都知道了,才会说出这样一句意有所指的话。
心慌意乱地关上车门,连一个点头的动作都没来得及做,江弦便逃也似地走进了楼门。
为什么在这时候为什么佘一鸣偏偏在电影节即将开幕的时候醒了
江弦极为烦闷地揉着太阳穴,这几个月他过得太轻松了,以至于忘了医院还有个定时炸|弹,如今这颗炸|弹的倒计时又开始滴答滴答地走了起来,自己又要怎样才能阻止呢
一夜辗转反侧,第二天江弦去医院的时候,还顶着两个黑眼圈。
江弦到佘一鸣病房的时候,佘一鸣正捧着他未婚妻的脸,在她额头上印下一个吻,文静的女人扬着嘴角,笑的一脸幸福满足。
在看见江弦站在门口的时候,他慌忙松了手。
女人顺着他的视线回头,也看见了江弦,接着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喊了声颜哥。
江弦微笑着点头致意,然后走了进去。
你不是一会还有事,在赶时间么佘一鸣对她说。
女人抬手看了眼时间,匆匆道:哎呀,我差点忘了,我先走啦,下午再来看你,你乖乖的哦。
嗯。佘一鸣笑笑,目送她离去。
女人前脚刚走,佘一鸣就立马拉住江弦的手:青雨,我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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