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弦迟疑地接过信,展开,信纸上的字迹狂放洒脱,他大概浏览了一遍,发现自己从头到尾居然一个字都没看懂。
青面在他耳边大概解释了一下,信是玉枢国的郭太傅写的,说五日之后,翠红楼的新晋花魁将于夜晚游街,那时候将会有玉枢国的探子与他接应,带给他关于玉枢国的事。
江弦记得那个郭太傅就是钟初云那个替他干掉太子,然后辅佐他继位的最大同伙。
可是这种事,趁着人多把信塞给他就好,至于搞这么一出绑架吗不明真相的自己心肝胃肺脾都快被吓裂了好不好!
他望着从头到尾跪在地上连晃都没晃过一下的俩人,强忍住把信一把撕成渣渣的冲动,干巴巴地笑了两下,挤出一句:这狂草写得甚好,本王知晓了。
就在江弦还想教育他们下次用点正常的传信手段时,巷子入口便传来裴异急切呼唤自己的声音。
江弦赶忙把信往蒙面人怀里一塞,示意他们快走,自己则在地上抓了把土,往身上和脸上抹了些,装作刚挣脱的样子慌慌张张往外跑。
没跑多久就和裴异撞了个满怀。
江弦一抬头就被裴异的神情摄住了,对方满眼的焦虑、担忧、恐慌呼之欲出,在看见他的时候眼角竟还微微泛红。
紧接着他就被对方紧紧拥入怀中,力道大的几乎要把他勒成两段。
江弦觉得心里突然软了一块,他回拥住对方,然后安抚性的在他背上轻轻拍着。
还没拍两下,裴异又把他整个人拉开,视线神经质地上上下下把他检查了个遍,发现他的确没受伤后才又抱住,口中不停呢喃:没受伤就好,没受伤就好也不知是在安慰江弦还是在安慰自己。
对不起,都是我没保护好你,让你受惊了。裴异的脑袋抵在他的肩窝,温热的气息透过单薄的布料,暖融融的。
江弦刚要开口安慰他,却看见跟在裴异身后气喘吁吁的盛莲、桓檀和一众奴仆,而且盛莲正用一种无比震惊的目光看着紧紧相拥的二人,仿佛在说,你这个贱人居然和我抢男人!
虽然事后青面告诉他这完全属于他太过心虚而产生的臆想。
江弦赶忙推开裴异,呵呵道:我没事,刚才趁那俩人放松警惕时挣脱了,本来他们要追,还好三皇子及时赶到,吓跑了贼人,才救了我一命。
身后的人群立马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只有裴异挑起眉梢,双眸微眯,瞳孔中透露出宛如猎豹看着羚羊时那种危险的光,薄唇轻启:三皇子
呃江弦忙干笑两声,改口道:裴异。
裴异这才满意地轻轻点了点头,只是面色仍旧不善地冲桓檀挥手道: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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