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你。他说。
只是这么遥远的一个对视加微笑,便让江弦提了一天的心重新落回了胸腔中至少他并没有像自己担心的那样在太子的婚礼上做出点什么。
裴寰今天真的很高兴,他觉得这么久以来,最高兴的事就是被封为太子,排第二的就是娶到了盛莲。
就算裴异长着一张好看的脸又怎样,就算他迷得盛莲团团转又怎样,最后盛莲还不是做了自己的女人
呸!手下败将!
想到这,先前去接亲时的事就重新浮现在眼前,因为自己没能杀了钟初云,盛莲在上花轿前还在大哭大闹,最后西平王拉不下面子,不顾长公主的哭求,一狠心直接把她绑起来,堵住嘴,硬塞进了花轿。
不过也无所谓,裴寰嘿嘿一笑,等过了今晚,她就算闹也没用了。
裴寰推门进入洞房内,盛莲端坐在床边,盖着喜帕一动不动。
莲儿,裴寰一边搓着手一边靠近盛莲,准备先出言哄上几句,你先别生气,虽然你已经嫁给我了,但关于那个玉枢国质子的命,等以后有机会了,我也定会为你取回来。
说着他就掀开了喜帕
原本应该出现在喜帕后的盛莲,此刻却变成了一个满面发白浮肿,紧闭双眼,散发着阵阵恶臭,仿佛是在水中泡了许久的尸体一般的脸。
啊一声惨叫从太子的洞房中传出,在寂静的夜里不亚于一道惊雷:来人!快来人啊!
若是平时,周围的护卫们听见这动静早就一拥而入了,可今天他们却像什么都没听见一样,任凭里面传出太子杀猪般的嚎叫,也没一个人靠近。
裴寰被吓得腿脚发软,后退数步,直到撞到身后的桌子,发出哐的一声。
坐在床上的盛莲缓缓站起,以一种十分僵硬怪异的动作一步一步朝他靠近,每走一步就在地上留下一道湿润的痕迹。
裴寰抖若筛糠,上下牙齿因抖得太厉害而发出不停碰撞的咔咔声。
他一边警惕着盛莲的动作,一边四下张望,最终将目光落在墙上挂着的佩剑上,他踉跄着扑倒墙边,一把将剑从剑鞘中抽出,对准盛莲,锋利的剑刃在烛光下散发着冰冷的光辉。
你你你别过来!裴寰紧张的连话都说不利索了:再过来我就要砍了!
盛莲恍若未闻,继续走向他,并在此时睁开了眼睛!
那是一双没有瞳仁的眼睛,泛着死气的灰白,就像那种被扔在岸上暴晒数日,腐烂发臭的死鱼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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