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木棉轻声唤了他一声,想要阻止。
我要他和我一起走!江弦几乎是吼着打断了木棉的话:他不走,我也不会走,他去哪我就去哪!他就是现在要去跳崖,我都会二话不说跟在他身后!
木棉艳红的唇翕动了两下,最终还是垂下头,什么都没说。
裴异却在他吼完这句后低低笑了。
我同你走。他拉着江弦攥着他衣袖的手,感觉那只手有些凉的过分,于是换成用双手捧着,凑近他耳边,用只有他们俩能听见的声音说:我可是放弃了一切与你私奔呐,日后可要好好补偿我才行。
说完又顺势在他耳垂上舔了一下。
触电般的麻意顺着裴异舔过的地方炸裂开来,江弦只觉得自己的整个脑子都被麻痹了,反应也变得迟钝起来。
还好现在天黑,又是背对着木棉他们,不至于被别人看见江弦的窘迫,但近在咫尺的裴异却不会放过他任何一个细小的表情,他的笑意更深,追问道:如何
嗯。江弦呆呆地说: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那就走吧。裴异说着,无视木棉为江弦牵来的马,拉着他回到自己坐骑旁,上马,又把他也拽了上去,用胳膊环在怀里,最后挑衅地看了木棉一眼。
木棉立马柳眉倒竖,连她身后跟着的那几个人都绷紧了身子,一副蓄势待发的样。
江弦不知道裴异之前找到木棉的时候说了些什么,但现在自己和他如此暧昧的样子,恐怕也不像单纯的一见如故。
我们还是快走吧,现在还在东云境内,等东云帝发现我们不见了,再追出来就来不及了。江弦无声地叹了口气,现在不是想那些乱七|八糟事的时候,反正自己如今已经不在乎被人知道他和裴异的关系,再看裴异的表现,显然也是不在意的,与其说不在意,倒不如说他巴不得要所有人都知道似的。
这种感觉,其实也不赖。
也许是裴异带他跑得太迅速,再加上三皇子的身份加成,这一路的关卡直到出东云国边境都没受到过阻挠。
只不过这一路裴异好像都在有意无意地找木棉抬杠,让夹在中间做和事佬的江弦头疼不已。
在记不清第几次两人差点打起来,又被江弦劝开之后,江弦终于生气了,他拉着脸,任凭裴异怎么和他说话都不理,甚至拒绝再和他同骑一匹马。
这下裴异老实了,跟在江弦身后,一脸委屈巴巴地看着他,就算江弦不回头,也能感受到他望着自己的目光中在不停诉说着宝宝心里苦,宝宝超委屈之类的话。
一直到晚上他们找了个小客栈住下之后,江弦觉得也差不多了,才去裴异房间敲了敲门。
当裴异打开门看见门外的江弦时,瞬间高兴得两眼放光。
江弦感觉就他现在这样,给他身后安个尾巴,估计就能摇着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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