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人,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玩意,也多亏了钟初云敢与他合作,简直就是与虎谋皮。
江弦记忆里,这个郭太傅曾经还做过钟初云的老师,于是也回了一礼,道了声老师不必客气,才又问:怎么只有老师一人在此,父皇呢
郭淳翰面露悲切,语气沉重道:陛下身染恶疾,已经昏迷半月有余。
身染恶疾江弦心中冷笑道:老子信了你的邪!真当我那么多宫廷剧白看的啊,连太子都敢毒死,把皇帝弄个昏迷不醒也算不了什么吧。
虽然心里已经把这只老狐狸骂了一百遍,江弦面上还是要装出一副什么都不懂的难过神情,哀叹一声,然后问:那太子
这次郭淳翰不悲痛了,甚至露出了淡淡的笑意:太子殿下被东云国质子下毒谋害,已于昨日下葬。
那那个质子呢江弦继续问。
已经处决。郭淳翰说。
江弦没想到郭淳翰居然会做出这么胆大妄为的事,语气瞬间冷了起来:虽是质子,但也是东云皇子之一,怎可如此随意裁决,老师这样做岂不是要挑起两国争端
郭淳翰不答,却是反问到:老臣听闻文王殿下这次回玉枢还带着东云国的三皇子
江弦抬眸:老师既已将人从我身边扣下,又何必多此一问呢。
听出江弦语气不悦,郭淳翰却毫不在意:既然已有新的代替,那旧的如何处置不都无所谓了吗
这个老狐狸竟然想把裴异当做与东云国谈判的筹码,江弦在心里嗤笑一声,可惜他太不了解裴异了,裴异可不像之前的质子那么软弱可欺。
郭淳翰在他们到达之前就收到了木棉传来的密信,密信中明明提到二人关系异常密切,恐有断袖之嫌,提前扣下裴异,一是想利用他东云国三皇子的身份,二是想为制约钟初云多一道保障,可刚还垮着脸的文王现在却又变回一副悠哉模样,莫非也并不似木棉信中说的那样在乎那个三皇子
多疑如郭淳翰,一时竟有些拿不准了。
反正话说到这江弦也已经把事情猜的差不多了,这个郭太傅应是早已有了谋权篡位之心,不过既然想要谋权篡位,又为何要等钟初云回来呢,直接在路上干掉他以绝后患不是更好
等找到裴异了,问问他吧,江弦想,现在该先去看看玉枢皇的状况。
打定主意,江弦开口道:老师,我想去探望一下父皇的病情。
郭淳翰应允,与江弦一起来到玉枢皇卧房。
别看皇帝坐拥万千江山,卧房却十分狭小,一张龙床一张案几,不过十来余平,江弦记得曾经在资料里看过,这房间的大小其实是和风水有关的。
如今江弦和郭淳翰两个大男人站在里面,就立马显得拥挤了许多。
玉枢皇平躺在龙床上,眉头紧锁,双目紧闭,眼珠在那薄薄的眼皮下胡乱地颤动着,那样子看上去十分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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