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要怎么样!迟洛兮咬牙切齿,连他自己都没发现此时握着手机的手已经用力到指节发白。
我能想怎么样呢柳毓沉下声,落寞与期冀两种截然相反的情绪竟在此时糅杂在一起:我只是想要我的师兄回来呀。
柳毓,把人偶给我。
如果师兄愿意和我一起离开市的话。
嘟嘟嘟通话被对方骤然切断,迟洛兮握着手机的手背上青筋暴起。
啪地一声脆响传来,李桥朝他投去一道惊诧的视线,只见迟洛兮用握着手机的那只手重重砸在窗户的玻璃上,玻璃应声碎出一道道蛛网般的放射细纹,一缕鲜血沿着细纹蜿蜒开来。
迟洛兮面无表情地收回手,回到床边将江弦重新搂紧怀里,亲吻他的额角,目光却格外坚定:小睿,我一定不会让你有事。
时间在漫无边际的黑暗中仿佛已经失去了作用,江弦不知道自己已经在其中漂浮了多久,意识总在半梦半醒间徘徊。
好冷被麻痹的大脑此刻只剩下这一种感受,可他连蜷起来保暖都做不到。
不如就这样睡过去吧,江弦想,也好过被难以言喻的寒冷不停折磨。
当这一想法占据脑海,原本一直呈漂浮状态的身体好似在眨眼间变得重若千金,拖着他急速下坠。
喂!你在干什么!伴随着气急败坏的质问,江弦的后脑勺猛地传来一阵钝痛,好半天他才反应过来原来是被结结实实地打了一巴掌。
谁疼痛占时唤醒了江弦的理智,他瞪着眼睛在心里问。
当然是我啦蠢货!话音未落,余痛尚未消去的位置又被拍了一巴掌。
嗷江弦发出一声痛呼,重重挨了两下虽然很疼,但对此时的江弦来说确是最好的刺激,他抬手捂住后脑勺,怒气值瞬间上升至极限,额角暴起三个大写加粗的惊叹号,连头顶上都冒起了白烟。
不过很快莫名其妙被揍的愤怒就被欣喜取代,因为江弦发现自己现在不仅可以动、可以发出声音,连如跗骨之蛆般的寒冷都感觉不到了!
然后再下一秒
啊急速下坠的失重状态让江弦惊呼出声,手脚无意识地胡乱挣扎着,想要抓住什么来阻止坠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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