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尔文打开办公室门的时候,正好看见蓝褚站在元帅大人身边,喘着粗气,脸颊绯红,看向自己的眼神中还带着些许未来得及消退的惊慌失措与愤怒,就像头被欺负了的小鹿,反观元帅大人则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双手撑着下巴,用询问的目光看向自己:什么事
贝尔文垂下目光,停了半秒才走上前,将自己手中的报告放在迦耶尔办公桌上,语气却是江弦这两天从未听见过的随意自然:最近一周时空监测局都没有发现新打开的时空门,现在局里分析有两种可能,一是特鲁特已经放弃寻找那段时间的时空密码。
放弃迦耶尔冷笑一声:以特鲁特那种偏执到极点的性格,怎么可能会放弃。
所以我认为你应该会和我有着相同的想法,就是另一种可能,贝尔文说:也者他得到了什么关于那段时空密码重要的新情报,正在憋大招。
贝尔文的话让迦耶尔的目光状似无意地朝江弦的位置斜了一下,接着他说:我知道了,我会安排人手加强防卫与巡逻密度的,时空检测局那边也需要提高警惕,一旦有什么发现立马通知我。
我了解。贝尔文说着,刚要转身离去又突然停下,看向坐在一旁沙发的江弦,朝迦耶尔开口道:蓝褚
迦耶尔抬起一只手打断他还未说出口的话:他从今天起就是我的秘书了,一会任职令就会发出。
迦耶尔的话让贝尔文重新转身面向他,刻意用一种不会被江弦听见的音量说:迦耶尔,我觉得这件事你需要郑重考虑一下,蓝褚还太年轻,我不认为他的资历可以很好地解决一些突发状况,更不要说保护你了!
无所谓,反正选秘书什么的也只是为了堵住参议院那群老头总是喋喋不休的嘴。迦耶尔撑着下巴说:况且你认为凭我的身手还需要被别人保护吗
你总是这么自负,总有一天你会为此吃亏的。贝尔文说着,又意味深长地看了江弦一眼,才转身离去。
被对方如此笃定的警告,迦耶尔也不觉得生气,贝尔文和自己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和自己相比他的性格则要稳重许多,很多时候他甚至觉得与自己同岁的贝尔文更像自己的兄长,每每这时,他都会不由自主地想到自己二十年前去世的姐姐。
迦耶尔缓缓闭上眼睛,将那些会让自己露出破绽的情绪重新埋进记忆的淤泥里,又转头看了眼江弦,正好对上他偷看自己的视线,对方杏仁般的眼睛在和自己对上后立马惊慌地移开,不知为什么,只是这短短的千分之一秒的对视,便叫迦耶尔的心跳骤然慢了一拍,一种如被温水浸没的感觉油然而生,让他不禁开始怀疑,有着如此清澈纯粹目光的人真的会是一个卧底吗
也许他对自己说的都是实话,可如果他没说谎,又为什么不愿意把荣光骑士团的信息告诉自己呢甚至连如何与对方联系传递情报都不愿说;可如果他说谎了,那这些说辞也未免太低级、太矛盾、太危险了,作为一个卧底,又怎么会蠢到犯这种低级错误
蓝褚,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江弦无聊地坐在沙发的角落里,努力让自己与房间背景融为一体,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生怕迦耶尔想起刚才的事又继续为难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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