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有素的古德最先反应过来想要飞身扑上制住江弦,却被一道从天而降的身影一脚踹在胸口,这一下力道极大,直接把体格强壮的古德踹飞出数米,直直撞在塔顶的护栏上,将铁质护栏撞出一个深深的凹陷。
古德捂着胸口试图重新站起来,但下一秒又重重跌了回去,他倒抽一口凉气,总是挂着虚伪笑容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些许痛苦的神色。
迦耶尔刚才那一脚好像把他的肋骨踢断了,他喘着粗气正要举起枪的时候,身后的铁栏杆终于不堪重负,发出一声令人牙颤的锐响,断裂开来,古德猝不及防,整个人猛然向后仰去,跌下了高塔。
江弦恢复自由,趁着贝尔文发愣的空档迅速捉住他的手腕朝内一扭,下了他的武器,同时迦耶尔抬手一个手刀砍在他侧颈,将之劈晕。
迦耶尔的整套动作干净、精准、利落,让江弦忍不住朝他吹了声口哨,又眨了下眼,以示称赞。
于是江弦第一次从他被冰封的脸上看见了一个可以称之为微笑的表情,就像扫过寒冬的暖流,破冰而来,直直击入他的心底,带来不可抑制的鼓动,烘热了他的双颊。
不过这个微笑转瞬即逝,刚因笑意而变得柔和的眼神再次凌厉起来,死死盯着江弦淌血的手臂。
江弦立马把手往身后藏:这个,这个只是小伤,没关系的。
寒潮再次回溯,迦耶尔冷着张脸拽住自己战术服的衣袖使劲一扯,随着布料被撕碎的刺啦声,袖子硬生生被扯下,露出一截肌肉紧实的手臂。他二话不说扯过江弦藏在身后的手臂,用那截衣袖为江弦简单包扎了一番。
疼吗迦耶尔轻声问。
江弦摇摇头:不疼。
包扎完毕后两人一同看向特鲁特,在他的身后原本被防水布盖着的东西终于露出了真容,那是一台如袖珍版卫星发射器的机器。
迦耶尔细长的眉尾微扬,冷声道:我的军队已经包围了整个基地,不过念在你是赫洛王权老臣的份上,我可以给你个投降的机会。
特鲁特泰然自若地笑笑:我还以为你会来的再晚一些,我明明已经毁了他身上的追踪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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