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泪的身体瞬间僵了一下,然后捡起昨晚扔在一旁的长衫将江弦裹住,突然低头吻住他,把对方时断时续的低咳全部堵在嗓子眼里,却没有探出舌头,只是反复亲吻着他的唇瓣。
闭好眼睛沧泪的唇移到江弦耳边,轻轻说了一句,然后再次吻住他,一头扎进水里,朝大海游去。
一出隧道,沧泪就托着江弦探出海面,朝渔村游去。
江弦身体烫的厉害,浑身酸软,只能勉强勾着他的脖子,几乎是坐在沧泪托在他臀部的手臂上。
如果那些人还在岸边等你
沧泪没说完后半句,可江弦已经懂了他的意思,他昨天才亲眼看见那些渔民对自己动手,再加上沧泪还在众目睽睽下把自己掳走,这次回去,那些渔民和那个莫名其妙的道士肯定也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应该没问题。江弦歪着脑袋和沧泪头碰头:我现在病成这样,就剩半条命了,如果你对他们真的那么重要的话,他们一定不会太为难我,至少不会眼睁睁地看着我死。
沧泪沉默了半晌,才勉强点头同意:我会一直在海里守着你,如果他们想把你怎么样,我一定会立马带你走。
可当他们靠近海岸,远远能看清岸上一切之后,江弦才发现自己把一切想得太简单了。
在沧泪带走江弦后,愤怒的村民在玄诚的教唆下先是抓住了糖饼,后又冲进田宅,将福叔和冬枣一起绑了。
海滩上高高竖起三根十字形木桩,田家三个仆人从昨晚开始就被绑在木桩上,面朝大海,夏日海边的骄阳是如此毒辣,鞭子似的落在三人身上,将他们烤得面无人色,嘴唇龟裂,严重脱水状态下几近昏厥。
而玄诚却一脸泰然地坐在为江弦搭建的凉棚下,悠哉悠哉地看着海平面。
有看不过去的渔民斟酌着开口道:道长,要不给他们喝点水吧,再这样下去恐怕要出人命了。
玄诚的眼珠老鼠似的滴溜溜转了一圈,挥挥手,一个渔民便捧着装水的容器跟着他走到绑着三人的位置,先给他们分别喂了点水,玄诚才故作惋惜地摇着头道:你看看你们,跟了个什么主人,残废不说,还在关键时刻丢下你们跑了,其实你们也别怨我这样待你们,我这也是为了整个渔村的人着想呐。
糖饼蔫茄子般低着头,舔了舔嘴唇,气若游丝道:你就算弄死我们,也别想伤害我家公子。
玄诚一听这话就笑了,他啧着舌:真没想到你还挺忠心,不过你放心,我们的目的只是那只鲛人,只要你家公子帮我们抓到他,渔民们定不会与你们田家作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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