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突如其来的剧痛让江弦在咸涩的海水中又被呛了好几口水,从鼻腔到肺部都开始火辣辣地疼起来,还未来得及挣扎就被一双手掐着脖子提了起来。
咳咳咳咳江弦双腿无法使力,只能本能地用指甲在扼住他脖颈的那只手上抓挠着。
海水从玄诚胸前的伤口渗入,疼得他整个人都有些发抖,再加上江弦的动作,使他的手背也立马多了好几道血痕,这让他十分恼火,掐着江弦的手不禁再次加力,低吼道:别动!
原本就头晕脑胀的江弦立马因缺氧而瞪大了双眼,他半张着嘴,凌乱潮湿的黑发贴在白皙俊秀的面庞与纤长的侧颈上,就像一个即将破碎的瓷娃娃,竟在无意间透露出一种难以描述的凄美之感。
玄诚呼吸逐渐变得急促,心里某种名叫施虐心的野兽被江弦的样子陡然唤醒。
暖烟!沧泪的怒吼如同滚雷,震得玄诚胸腔发麻,不过这并不能阻止他脸上逐渐绽放的扭曲笑容,他垂下空闲的那只手,一只短匕首就从道袍袖口中滑出,被他捏在手里抵住江弦咽喉,只见光滑的皮肤被匕首尖端戳出一个小凹陷,紧接着一抹殷红的血珠便从皮肤下鼓出,在江弦苍白的皮肤上留下一道妖冶蜿蜒的痕迹,没入衣襟。
沧泪绷直身体,死死盯着玄诚,就像一张蓄势待发的弓弦,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化为实质。
别动啊。玄诚手一抖,江弦的脖子上立马又多了条血线:不然一会儿我不小心在他脖子上捅个洞就不好了,这么好看的脖子,你也不想他缺一块吧
变态江弦艰难地从嗓子里挤出两个字,眼睛却一直看向沧泪,满是不舍和内疚。
果然那时不该让他跟着自己来,明知道自己是个残废,是个拖油瓶,为什么还要抱着侥幸心理,与其让沧泪因为自己受威胁,还不如
就在江弦想要豁出去将脖子往匕首上怼的瞬间,玄诚却像是看透了他的想法,猛然钳住他的下颚,啧啧道:我还想要治好你呢,别这么快急着死呀。
说完就朝岸边的渔民使了个眼色:还愣着干嘛,都不想治病了吗
岸边的渔民面面相觑数秒,终于还是提着鱼叉朝沧泪缓缓靠近。
你们想要我的肉沧泪的身体突然顿了一下,他的目光从玄诚转到江弦脸上,立马就变得柔和起来:我给你们。
沧泪!伴随着江弦的哭喊,沧泪两只尖锐的蹼爪突然插|进自己鱼尾两侧,使劲从鱼尾上扯下两块血淋淋的肉,鲜血立马从创口涌出,沿着鳞片的缝隙流下,将银灰色的鳞片和身下的海水染红了一片。
所有人都被他的动作惊呆了,沧泪却像感受不到疼痛一般,只是温柔地看着泪流满面的江弦,薄唇轻轻动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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