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他有许多话想说,可在面对林妙妙时就全停在了喉间。他突然不想再靠问与说了,有何意义呢他知道她需要的,并不是这些。
未回玉山顶前,四处都是不那么安全的。艾漓说好了只睡半刻钟,在差不多的时候便醒了过来。
花灯已熄,房中幽暗,只有月光洒入。艾漓还处在一种半睡半醒的状态,揉了下眼瞧见封亦坐在身旁。他的轮廓被月色勾出,面庞也一半清晰,一半隐在黑暗中。
艾漓突然有种感觉,这位封公子身上,好像发生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变化。
不待她细想,察觉她醒来的封亦忙问:你醒了觉得如何
无碍。艾漓说道,想坐起身时,封亦适时过来扶了她一下。
不复此前的几分距离,透出些许强势的味道。
醒来的林妙妙眼神还有几丝迷离,封亦突然问她:对了,你盯着我看时,我时常有种感觉我可是与何人相像
艾漓愣了下,倒没否认直言道:嗯,你跟我相识的一人很像。
说到此处,封亦见她含着水汽的眸色柔软了一瞬:他是我的爱人。
封亦闻言,心内生出一种酸酸刺刺的感觉,但他许是隐在黑暗中,神色未有如何变幻。
封亦没问对方人在何处,从她眼中他好像读懂了什么。
艾漓抓了抓头发,回过神来。怎突然提到沈佚成了。
上一世她到底早已心有准备,便自以为只要珍惜了每分每秒,即便脱出了也不会如何。
可直到仓促中离去了,才知其中滋味,不甚好受,也难以与外人言道。
可无论如何念想,都只能告诉自己,过去了便是过去了。
她现在能感知到四周没有危险,也无他人隐匿。此番恶战,将那河流都染红了,剩下的人忌惮畏惧,又找不见她,应该都已彻底离去了。
艾漓起身,决定回玉山了。走动时摸到什么被硌到,她拿了出来:啊对了,你送我的簪子被震断了。
封亦伸手接过收起,掌心与她的一触即过:摊子上不值几钱的簪子,断了便断了。
价钱又不重要,簪子还是挺好看的,回去粘粘看吧。
婉月今日就一个人,难得念起封亦的几分好来。以往妙妙姐不在的时候,他至少还是个活人,能往这山头上添几许活人气息。
不像眼下,他们没回来,婉月一想到这偌大的地方,只有她孤零零一个,连睡都睡不踏实。
后半夜她醒来,忽听见前头有几丝人声动静,心内惶惶,抱着一把剑就悄悄探出身来。
最后看见是妙妙姐跟封公子,才安下心来。又见妙妙姐这样子,赶紧跑去烧热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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