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则拂拂额角,可你终究是我爹的妻子。
我知道,嫁进来之前,我早已想好,郎主要我如何,我便如何。后来因为郎主身体的缘故,并未行那夫妻之事。一直到最近
宋则眼皮子一跳,阿姨,你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知道。自那日二娘借那本经书给我看,又在浴池里遇上二娘,我每日都无法忘记,闭上眼睛,就好像看见二娘子的身子和经书的小人重合。我也知道这样于礼不合,尤其郎主是二娘的父亲,即便二娘有戏我之意,我作为他的妻子不该存有那样的遐想。故而,这几日,我只敢偷偷在角落里看二娘,把对二娘的心思都藏起来。我甚至有点点感激,能这样嫁进宋家,能见到像二娘这般的人物。可是我可以假装对二娘没有感情,却无法让郎主对我做那事不知何时,眼泪无声地落了下来,一滴滴,一行行,宋玠说得动容,没有抬手去擦,像是丝毫没有留意到自己落了眼泪。
宋则头痛无比,她想要训斥她异想天开,想要澄清自己对她没有调戏的意思,想要痛斥她进了她家的门就是他父亲的人怎可拒绝。可她是女人,尽管她尚未出阁,也晓得一个女人不愿接纳一个男人却还要与之欢好是怎样的痛苦,将心比心,她无法劝宋玠回房侍候她的父亲。她的父亲不能人道,天晓得会用什么方法来对付这个女人。
而眼前这个女人浑然不觉的哀伤,让她说不出赶她离开的话。甚至,方才她说到她父亲今夜要了她,她首先觉得气愤,之后是无奈。
这不是好兆头,可能从她被宋玠亲吻时没有即时推开,就开始走向一条诡异的路。想要拨乱反正,眼前有一个机会,只要她赶她回去,只要让她真正成为她父亲的妻子。
她的每一分犹豫宋玠都看在眼里,待她挣扎到准备做一个决定时,宋玠从床榻上站起来,擦去自己的眼泪,沉声道:是我任性,难为二娘了。我本是郎主的妻子,自该做妻子该做之事。方才我已想明白,兴许二娘没有那个意思,一切都是我误会二娘,是我自作多情。上次在浴池里,我一时气愤,冒犯了二娘,还请二娘恕罪。
别这样说
二娘不用安慰我,我自己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能嫁进宋家认识二娘,已是我最大的福气。希望二娘能早日找到意中人,夜了,我不便打扰,就此告辞。
宋玠态度转变的太快,太过惊人,宋则发现自己已经跟不上她的思路。她原本以为自己知道她的想法,可最近这些日子,她发现自己压根不知她的想法。她只觉得宋玠此刻十分平静,平静下隐藏着决然。
你去何处望着宋玠骤然挺拔的背影,宋则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她叫住她。
去我该去之处。
你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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