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说去都是废话,她才不要宋则和庄荞有什么瓜葛,连名义上的都不许。(请加君羊:壹壹零捌壹柒玖伍壹)
晚一些,楚三娘来房中找她说话,破天荒的语重心长。阿宝,娘晓得自小你和阿则就是对头,同辈里只有你们两个聪明孩子,难免互相比较,种下你俩不和的引子。但凡宋则像你一样,家里有个男子撑腰依仗,她母亲也不会赶着想让她与我们家结亲。你不晓得,阿则出生前,家里头千盼万盼是个男孩,阿则出生后,虽然爱宠不减,但是难免有些风言风语,四娘本欲再生一胎,但始终怀不上,宋濂与妾有了一字一女后,大夫说四娘怀胎不易。许是听了这些,阿则这个孩子,从小就乖巧懂事。宋濂这人,思想倒像是在早八百年的前朝,总觉得女孩子应当成亲嫁人,亏得当初唔,四娘又是个少主意的,故而阿则不能像你这样无法无天。她因着这些缘故,我也难免疼惜她多一些。阿则性子强硬,阿荞性子软,又是自小相识,再说家里有我管着,阿荞若是随便让人进门,看我不打断他的腿。
宋玠心想,我与宋则也是自小相识,凭什么要便宜阿兄。她闷声道:娘,宋则才是你亲生的吧。
楚三娘搂着女儿笑骂道:我倒是想,她要是我亲生的,你就是四娘那不着调的生的。
娘,你是在说自己不着调么。看来我就是像你。不知为何,宋玠眼眶湿润,眼泪含着,欲落未落,也不知从何时起,她这声娘,叫的干脆利落。
楚三娘也颇有感触道:像我可是你的造化。
娘,你说的亏得当初是何意思感慨之余,宋玠觉得庄宝爹娘与宋则爹娘背后有些不得不说的故事。
楚三娘手上一滞,道:什么亏得当初。阿宝,我不求你将来嫁人或是如何,你有我们,有阿荞,你要怎样,我们都不会迫你
便宜亲娘既然这样说了,宋玠自然不好说什么,只是想到宋则已然成为庄荞名义上的未婚妻子,她浑身上下像是被千百只毒虫咬啮一般,又疼又痒,一时恨不得去痛打庄荞,一时又恨不得宋则立刻属于她。只要宋则给予她直语片言的明示暗示或是任何安慰,宋玠都不至于暴躁,奈何宋则因她那句喜欢踌躇不已,几天不和她说话。
从学堂出来,见到俏丽于马车边的宋则,宋玠便想起那日母亲的话语,还有连日来宋则的回避,她感受到一种难以言喻的痛苦,像是被火灼烧又像是被囚禁于密封容器之中,使她难以克制内心的澎湃与怒火,还有一股如这冰天寒地一般冷澈的悲凉。
走到宋则的跟前,宋玠像是要挤出笑容,又挤不出笑容,在宋则的错愕之中,她道:有劳表姐久候,今日我自行回家即可。说完,也不顾等候的宋训宋焱兄妹,自顾骑上侍从阿石的马扬长而去。
宋则唤她还未来得及出口,她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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