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啊,你还能伪装地更好一些嘛。
贞娘依旧道:是。
把宋玠从柴房带出来的时候,她正歪着脑袋缩在角落里打瞌睡。贞娘叫醒她的那一刹那,眼神懵懂,发丝散乱,可怜兮兮的。
边上有个碗,碗里装着两个馒头,馒头硬邦邦,冻得像块石头。不用说,一定是于严给她的,但是宋玠赌气没有吃。
这时候宋玠已饿得前胸贴后背,奈何馒头实在太硬,砸死宋则或许可以,叫她吃,她怎么都咽不下去。
在宋则房外,宋玠闻到炖牛肉的香气,咽咽口水,仍坚持要稍作梳洗、漱口后方进去用房。
贞娘听到她肚子咕咕叫的声音,心疼道:娘子不会怪你失礼的。寻常人被惩罚之后,一定会叫人看看她有多惨有多可怜,贞娘觉得这宋十一是不是脑袋不开窍。让娘子心疼一下也好啊。
娘子不怪是娘子仁德,奴岂敢造次。这温和谦卑的回话,让贞娘不由自主翻个白眼。心疼这样的小娘子着实是一桩艰巨的任务,就让自小聪慧的娘子去吧。她力所不能及也。
好吧,看来这事还没有过去。正如宋玠所说,要她认错,除非把她关进天牢里。
不不不,天牢也不管用。
将宋玠带至宋则跟前,贞娘知趣地先行离开。
之后两人的交锋必然激烈,她还是不要杵在这里妨碍她们发挥,虽说两人都十分有节操地只针对彼此,不涉及无辜,但她在场,两人难免有所顾忌,尤其是她家娘子。她不好叫她家娘子吃亏。
宋则讨厌,可炖牛肉锅子好吃。宋玠也不客气,宋则给她夹肉她就吃,给她倒酒她也喝,答话恭恭敬敬,就是不与宋则好好说话。
贞娘在柴房里给她摆个炭盆取暖不假,但宋玠还是被冻狠了,一开始拿筷子的手都在哆嗦。直到酒肉下肚,身子暖和些许,整个人才像是活过来。偏生这人该撒娇时不撒娇,该放软时不放软,硬气的不得了,一手抓着另一手,强迫手不要抖,宋则实在看不下去,替她夹菜送到嘴边。宋玠狠狠地把肉吃进嘴里,像是在咬她。
她每受一分苦,宋则就多一分煎熬。这会儿不知有多后悔,谁会想到宋十一的身子骨那么弱。她本想陪着吃几口,一时也吃不下去。又告诉自己不能待她心软,否则她更是谎话连篇,上房揭瓦。
宋十一,你到底是谁,一次次地与我纠缠有何目的。那天你与大郎说:&a;lsq;要想一个人一心一意待另一个人,太难。&a;sq;&a;lsq;人的一生那么漫长,你怎么就能确定一辈子只喜欢一个人&a;sq;是何意思
自己说过的话,宋玠还是记得的,一听这话全盘照搬,她的火气噌噌噌就冒了上来。你跟踪我宋则,你居然着人跟踪我。
我没有着人跟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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