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嘉此时是不好把其他玄甲召回来的,便在五个人笨手笨脚地给他穿上衣袍后吩咐道:你们去边关,将其他人替回来,越快越好。
五名玄甲一愣,面面相觑,都从彼此的眼神中读出了一丝窘迫。大王这是嫌他们五个伺候不周可他们对剥皮抽筋倒是在行,如此近身的伺候这么一个孱弱的孩子还是头一遭,这就被嫌弃了
是。五人应声,随后又笨手笨脚地伺候小国君用过午膳才留下一人,其他四人往边关散去。
大王,静王殿下宫里的掌事来了,说是有事禀告。饭后聂嘉在廊下晒太阳,老太监匆匆过来附耳通传道。
聂嘉睁开眼睛,阳光照进他眸心深处的寒意中,折射出森然的戾气。
老太监顿时惊得满额冷汗,往后退了一步款款下拜。
聂嘉沉默了一会,淡淡道:见。
老太监赶忙去通传,没多久一个掌事太监低着头进来,拜在廊下道:禀大王,静王殿下昨日着凉患了风寒,此时高热不退,差奴才前来请大王前去看望。
患了风寒就去请医官,来请本王做什么,本王会看病吗!聂嘉怒斥一声。
那太监跪着一直没起身,此时却瑟瑟发起抖来。
他出宫了聂嘉冷笑一声。
太监筛糠似的抖,不敢欺瞒,是。
看见挂在城墙上的司空寒了聂嘉接着问。
太监哆嗦地应声:是。
聂嘉接过宫人奉上的热茶轻轻吹了吹氤氲的雾气,一双眸子顿时温和许多,如此,便去看看吧。
宫人抬着步撵往君长悦所居住的赤阳宫走去。早上君长悦求见的时候聂嘉就猜到了,那时他满心戾气没去理会,没想到君长悦反而不依不饶了。
刚进赤阳宫的门,便听见里头传来的哀伤哭泣声。
宫人通传后君长悦马上就泪流满面地冲了出来,他看着聂嘉的眼神充满了怨恨、不满、嫌恶,却还是扑通跪下,磕头道:王兄,您杀也杀了,能否容臣弟将他好生安葬
聂嘉抱着手炉缩在步撵上压根没理他,让宫人抬着直接进了内殿。
君长悦赶紧提着衣摆站起来跑进去,他从昨天哭到昏厥醒来又继续哭,期间滴水未进,整个人脆弱得仿佛随时会毙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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