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长悦挨着他坐下道:他似乎很怕我真的瞧见什么,方才还以为他会杀了我。
他不敢的,你是静王,若是他杀了你燕国的臣民也不会轻饶了他,他知道轻重。司空寒握着他的手安慰他道:不过既然是这样,有些事就好办多了。如果能让玄甲二十一归顺于我,君长生的人头不过就是探囊取物。
司空寒一手握成拳摁在膝盖上,用力得骨节发白。
君长悦虽然是静王,但对玄甲二十一知之甚少,甚至还是在司空一族出事后才知道有如此深不可测的二十一人林立在君王身侧。他对此给不出什么有用的情报,帮不上司空寒什么,只担心问道:可你也恨极了玄甲,若是真能将他们收入麾下,给他们一条生路,你甘心吗
事后再杀之便是。司空寒目光阴冷,想也不想地脱口而出。
随后他一顿,脖颈僵硬得隐隐都麻了,眼中溢出一丝羞耻来。他方才的意思,便是要利用玄甲手刃暴君,过后再狡兔死走狗烹将玄甲抹杀,这卑劣行径着实不是君子所为司空寒脸上出现一丝难堪的涨红,只是他正半醉,脸上本来就红一时也看不出什么。
他掩饰地眨了眨眼睛,转头看了君长悦一眼,似乎怕他对自己无耻的言词产生什么不好的看法。
君长悦却是压根没想那么多,只是嗯了一声,眼中对他的情愫和崇拜丝毫不减,挽着他的手亲昵道:玄甲二十一助纣为虐,该当如此。
司空寒紧绷的神经缓和了些,敷衍地笑了笑,轻声道:此事需从长计议,不必急于一时。
我知道,可惜今天没来得及见上王兄一面,否则我也好提前在他面前说一说你,不必等到明日在宫宴上再贸然举荐。君长悦说。
司空寒不甚在意道:无妨,他一贯纵着你,什么时候说都是一样的。
君长悦点点头没再说什么,只是静静地依偎在他身边。
这一夜王宫中各司都繁忙无比,从凌晨便开始为翌日的宫宴忙碌起来。
此次宫宴没什么名头,西北军大捷,大王设宴犒赏军中有功之臣,邀前朝群臣同乐。聂嘉昨晚上没睡好,精神恹恹地样子,坐在步撵上的时候都在支着额假寐。到了金碧辉煌的九龙殿,文武群臣和命妇以及侍卫宫人已经跪了一地接驾。
聂嘉恹恹地一甩手,起来吧。他睁开眼看了看,宴席盛大,却也是杀机四伏,一个个瞧着他都恨不得活吞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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