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嘉单膝在司空寒面前蹲下,猛地捏着司空寒的下颌强迫他抬起头。
一时间司空寒眼中的仇恨暴露无遗,聂嘉轻轻冷笑:司空逆贼所犯死罪,当诛九族,本王不过只处置了他的直系一脉,你还有什么不满吗
微臣不敢。司空寒匆匆将自己眼中的情绪掩饰过去,只觉得下颌要被小国君给捏碎了,明明是青葱白玉般的纤细手指,此时却犹如钢铁浇铸般撼动不得。
司空寒当不当杀聂嘉问。
司空寒呼吸颤抖:当杀。
司空氏族当不当杀聂嘉又问。
司空寒牙齿都快咬碎了,当杀。
聂嘉毫无感情地逼视他的双眼,指尖的力道又强硬了一分,阴测测道:难么你现在告诉我,司空寒及其氏族是什么人
是逆贼。司空寒前胸剧烈地起伏着,只觉得尊严被践踏得体无完肤。
你这不是清楚吗。聂嘉嘲讽轻哼。
王兄君长悦在旁边窥见司空寒微微显露的痛苦神色,急得快掉眼泪了。
聂嘉漠然瞥了君长悦一眼,一把甩开司空寒,站起来振落帝王长袍,高声怒喝:你们有谁不满吗!
夹杂着帝王之怒的声音响彻九龙殿,明明谁都知道他年纪尚小,可此时的威严赫赫竟似刀锋割面,让人胆战心惊。
满朝文武皆在,群臣跪地高呼:大王决策英明,臣等拜服!
甚好,既然你们没有任何人不满,那日后若再有人提及司空逆贼将他奉做燕国功臣,项上人头自己奉来!聂嘉环视整个九龙殿,很是满意这现状。
他知道朝臣是敢怒不敢言,嘴上说拜服,心里却在痛斥他狠毒。
无所谓,暗地里的腹诽他不在乎,但若是有人把忤逆放在台面上来,他见一个杀一个!
民心尽失又怎样,他根本也就不屑于什么民心,做好自己的事就罢了。
至于你们,聂嘉话锋一转,看着跪在不远处的云麾将军和司空寒,满怀恶意地勾唇:宋玉威擅自掩埋逆贼尸骨,该当死罪,念其不知内情从轻处治,自行领鞭刑五十。
微臣叩谢大王赏罚。云麾将军已是出了一额头的冷汗,听到只是鞭刑五十才彻底松了口气。
而你。聂嘉目光落在司空寒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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