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领们对望一眼,他们的确是忧心得很,方才又听说时统领把归德将军和军医都赶了出去,军医连大王的面都还没见着,他们怎么能放心。
云麾将军试探问道:不然让军医为大王诊脉,也好确定大王无恙,让末将等安心。
吵吵什么时谌从王帐出来,懒散的语调中带着一股不怒自威的倨傲。他散着一肩青丝走出来,手里捏着一把小猎刀,狼眸中一贯的冷漠里多了丝慵懒。
时统领,末将等实在担心大王龙体。云麾将军说,其他人自是附声。
嘉嘉睡着了,他没事,睡个一两天的就行了,都回去吧别在这杵着。时谌漫不经心地一挥手。
将军们都知道大王和时统领感情深厚,竟不知他们之间还取了小绰号,什么加加,还减减呢。
云麾将军固执道:方才如此凶险,末将也是着实担心大王望时统领理解,容末将带军医为大王诊脉,看看要用什么滋补才好。
时谌杵在王帐前,两臂环抱,歪着头打量云麾将军,眉间多了一丝戾气。
时谌的脑电波没跟这些将军们对上,他们的确担心大王安危,一没军医为大王诊过脉二没亲眼见过大王现下是否无恙,若是有人想对大王不利该当如何可在时谌看来,他老婆在里头好好的睡着觉,这一大帮男人过来非要往他老婆卧室冲,欠不欠揍
你们再不走,是想动手时谌一挑眉,晃了晃手里的小猎刀。
姬佳容身边是一直有三个玄甲跟着的,她比这些将军们更清楚玄甲对大王的忠诚度之高,远远凌驾于他们这些将领,有玄甲在,也着实没有他们担心的余地。便拉了拉云麾将军的袖子,回身道:既然大王已经歇下了,我们也别在这吵了大王休息,明日再来吧。
将领们这才作罢,悻悻回去了。云麾将军走远后又转头看了一眼,眼神晦暗,不知在想些什么。
时谌转身撩开门帘往里看了看,聂嘉正昏昏沉沉地翻了个身,睡得安稳极了。时谌满足地勾唇一笑,往一旁的营火走去。
统领,那君长悦该当如何处置一名玄甲问道。
先关着吧,等嘉嘉醒了再说。时谌一把抓起自己的满头青丝,一刀下去,刺地一声尽数削了下来被他全扔进了火堆中。
不光是玄甲,周围巡逻和站岗的士兵都惊呆地瞪大了眼睛,不知他是受了什么刺激,好端端的将自己头发都削了是要做什么。
时谌哪管旁边人怎么看他,蹲在火堆边上一刀一刀将多余的头发削断,没一会就变成了利落的短发,随后摸了摸没有断发了才站起来回了王帐,留下目瞪口呆的一众。
第二天早上将军们又来了,时谌还是不给人见聂嘉,云麾将军急了要硬闯,结果却是被他拎着棍像赶野狗一样的吆喝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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