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武百官们立刻跪在地上, 吓出了一身冷汗, 大喊道:皇上!
季如许指了指楼贤, 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身旁的官员们怔在了那里。
严鸷看到这幅场景后, 瞥了一眼疯疯癫癫的楼贤,楼贤也注意到了他的眼神, 两人打了个照面。楼贤朝天大笑了几声,嘴里不停嘀咕,女儿外孙,我给你们报仇了, 说话算数, 说话算数又把那刀从季如许身上抽出,自刎了。
祝鸿怔在了那里,过了好几秒才反应刚刚发生了什么, 慢慢蹲在了季如许身边,抱着满身是血的季如许,话语轻颤地说:羊崽子羊崽子
季如许脸上的血色消失殆尽,好想跟祝鸿说话,可是讲不出来,他的瞳孔已经涣散了,似乎想到了什么,用沾满了血的手指,一笔一划地写着:我没事。
祝鸿点点头,眼睛酸得慌,忙把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嘴边,话中带着哭腔,别写了,你别写了,你还没和我梧桐相待老,羊崽子,朕不允许你死!
季如许笑了笑,借着最后的力气,颤颤巍巍地用另一只手指在祝鸿的龙袍上写了几个字:我羊作人这一生只爱好和平和你。
朕知道,朕知道。祝鸿嘴角下压,喉咙一梗,把季如许往自己身上贴,边亲他边对他说,你不会死的,不会的!御医!御医!还不快去叫御医!
官员们手忙脚乱地散开去找御医,站在祝鸿后面的严鸷嘴角挑了挑,又看着躺在一旁死了的楼贤,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下。
羊作人还是死了,死不瞑目。
严府中,严鸷听到下人说祝鸿一蹶不振的消息后,半阖着的眼睛眯了眯,自己好不容易来了一石二鸟之计,没想到在重要关头掉了链子。
严鸷瞥了一眼手下,阴沉的声音响起:处理干净了
手下颔首,自楼贤死后,便再也没有人知道邵乐康还有一个儿子,楼贤还以为楼小晴和他外孙是皇上派人杀的,熟不知是大人您先让楼小晴毒死邵乐康,接着再杀死楼小晴,最后借楼贤报仇之手杀死羊作人。大人,您这计谋高啊!
严鸷嗯了一声,自己这么做也是为了让祝鸿心无旁骛地整理朝纲,那些无关紧要的人通通除掉便是,似是想到了什么,又问:邵乐康的儿子留了活路
属下听你的命令,留了。
那你下去吧。严鸷挥了挥手,手下慢慢告退,忽然一根弓箭向手下的后脑勺射去,一箭穿树,死死钉在了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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