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时间过了许久,或许不过几秒,封越心神崩到极致。
她没有听到身后有人跟来的声音,心下有些忐忑,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下一刻,漫天的痛苦席卷而来。
一柄圆月弯刀插入了她的腹中。
怎怎么会她瞪圆了眼。
要死了吗爸爸,妈妈,我回不去了。
皮肉撕扯着刀身,腹中像被火灼烧一般,封越额头冒出细细麻麻的一层汗珠,混着雨水而下。
她死死的盯着眼前的人,想要透过斗笠看到他的真面目。就算是死她也要记住是谁害了她。
那人肆无忌惮,欣赏着猎物的垂死挣扎。
封越抬头挥向他斗笠的手被拦住,被他一下摔在地上。
好痛,刀抽出后,她更痛了,她似乎听到了血液不断流淌的声音。她趴在地上,嘴角蹭到了污泥。
那人提着刀,继续逼近。
染血的刀被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冲洗的干干净净。
封越艰难的喘着气,除了中刀部位剧痛难耐,头也开始像要炸了一样,甚至比皮肉之痛更加难受,像是千万只蚂蚁不断啃食她的大脑。
最终晕了过去。
念秀庭寻来的时候,两人都倒在地上。
封越整个人都泡在血水泥浆里,面色苍白,嘴唇青黑。衣裳上不断有血渗出。
心中被一只无形的手莫名揪住,手指控制不住的颤抖。
还好,还有鼻息和脉搏。
她没死,真好。
他小心翼翼的抱起她,身子太冰了,一直冻到他心里,想要将她紧紧搂住,又害怕碰到她的伤口。怕万一除了腹部这一刀,还有其他伤处怎么办。
突然想起昏倒在旁边的男人,念秀庭看了看怀中的人,双手不得闲,腾不出手了结他。
正好看到刺伤封越的刀就掉落在脚边,他将圆月刀踹向那个男人。刀悄无声息的划破了他的脖子,鲜血一下喷溅出来,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而那个男人一动不动。
已经死了
死了就好。至于那个男人是否是封越所杀,并不重要。
封越睡了两天两夜,醒来时已经好好躺在床上了,不是侯府,也不是念秀庭的小破屋。
屋子不大,该有的都有。
封越压了一下床铺,很软,被子上的富贵花开绣面是蜀绣。
这是哪儿她不会死了,又换到其他的世界了吧。郁闷使她疯狂,一个不小心动作过大,扯到了伤处,痛的封越惊呼了一声。
特么的,她忘记自己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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