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从舅母家出来之后,她意识到她现在没资格也没时间去想那些事情。
身份的天差地别让她清清楚楚地认识到,能有一个姜姜这样的朋友就已经是上天对她的馈赠了,她怎么敢还去奢望别的。
那让她心脏悸动发颤的人,她配不上。她从来没有这么深切地体会到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这句话是个什么意思。
她撇去那些让她自己都觉得羞耻的心思,为自己曾经动过那样的心思而感到羞愧,她有些对不起姜姜。
姜姜诚心诚意邀请她去她家,而她答应她却是为了别样的心思。
对不起,姜姜。
不向她说声对不起,她觉得难受。
跟我说对不起做什么你又没什么对不起我的。姜姜奇怪。
白梓荨唔了下,没再吭声了。姜姜挑了挑眉。
怎么样,是不是很好看沈彩蓉摸着床上的长裙,满眼赞叹。
姜姜:好看。
穿上试试。
明天再穿吧,我有点累。
诶,好,那你休息,我这就出去。
沈彩蓉轻轻拉上门。
姜姜轻抚着床上的长裙。
浅白色的裙摆上绣着繁复精致的花纹,蓬起的袖口镶了许多亮晶晶的珠子。
她一回到家,沈彩蓉就连忙拉着她去她房间,把这条裙子拿给她看。说是明天参加宴会穿。
还好不是粉色。姜姜抵着太阳穴,她对粉色本来不喜欢也不讨厌,但是穿多了各种粉色的衣服后,她不自觉地有些厌恶这种颜色了。她把裙子收起来,放到衣柜里。
明天的宴会她不想去。
然而她又不能不去。
稍微洗漱了下,她抵不过困意睡了过去。
第二天,沈彩蓉下楼,看见丈夫和儿子都坐在客厅看报纸,她抱着阿宝坐到他们旁边。
过了片刻,沈彩蓉望了望楼上,姜姜怎么还没弄好。
她摸着阿宝的毛,对着儿子道:沉璟,你去催催你妹妹。
姜沉璟闻言,把报纸放下。
姜姜一打开门就看见外面有个人。她吓了一跳。
哥。她走出来。
姜沉璟没说什么,先她一步下了楼梯。姜姜撑着扶手,她穿着高跟鞋,生怕没踩稳,摔下去。
几乎曳地的裙子慢慢地扫过阶梯上铺着的地毯,姜姜一只手把裙子提起来。
我就说这裙子适合你。沈彩蓉说。
浅白色的长裙贴着姜姜玲珑纤细的腰肢,如同雪地里绽开的雪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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