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透了的煎蛋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一块一块地被他送入腹中。
他的下颌紧紧地绷成直线,额头上隐隐冒出青筋。
她不愿嫁给他。
这个事实如利刃一刀一刀割裂着他的每一根筋骨。
哗啦!
餐盘被他挥到地上,碎裂成片。
在房间里睡觉的肉球听到这声音陡然被惊醒。它提着爪子跑出来。
只看见他后,它左右环顾着,没找到它想要找到的人。它急冲冲地蹿到陆辞脚边,口里不停地嗷叫着。
正在记笔记的姜姜无端地抖了下,她抚了下心口,将全部心神集中到黑板上。
姜沉璟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方向盘。看到熟悉的身影,他把车子开过去。
白梓荨瞥见从车子里出来的姜沉璟时,抱紧书,对姜姜说:我先上楼。话音一落就不见了踪影。
你有多忙姜沉璟严声道。这几天他一直让她出来,她每次都说在忙,有事。
姜姜抬起眼帘,最近是很忙。
为了不让姜沉璟碰见来学校接她的陆辞,前几天每次姜沉璟给她打电话她都说在忙着。
瞧见她不大好的面色,还有眼角浅淡的红痕,姜沉璟敛起眉头,你哭过
没。姜姜急急低头。
他却强行抬高她的脸,拇指碰碰她的眼角,说:为什么哭
看了一部很感人的电影。姜姜回道。
跟我去吃饭。他默了半晌,而后道。
不饿。
不饿也得吃点东西。姜沉璟直接把她推进了车厢里。
我不想吃。姜姜再一次拒绝。
给她系上安全带,他把车子开了出去。
姜姜把从心底里冲上来的气强自镇压下去。
为什么姜沉璟和陆辞都是这样,老是这么强势,一点儿也不尊重别人的想法和感受,一点儿容不得别人有半分拒绝,别人只有服从他们,不能有任何反抗。
仿佛背着千斤顶行了万里路的疲惫感与透支感将她湮没。
姜姜跟块木头似的嚼着饭粒,瞳孔放散着,没有焦点。
姜姜。
姜姜。
姜姜!
嗯,什么姜姜仰头。
你不吃菜姜沉璟皱着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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