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睡着的姜姜不舒服地扭动着,水花溅到了他的袖口。他附着到她耳边,揉捏着她的手指,睡吧。
姜姜感觉自己漂在温暖软绵的云朵里,耳边萦绕着低沉的声音,如同儿时听到的摇篮曲,全身都懒洋洋的,一点都不想动。
把姜姜清理好,姜沉璟重新将她放到床上。
从前的理智在知道今天这件事情之后全部崩塌,他坚守着的,克制着的,被她身上的东西一一打破。
他凝望着她,眼前浮现陆辞那张脸。镜片后面的眼瞳里滑过森然冷意。
不能让她成为别人的。
他慢慢地靠近她。
嘴唇要触上她的唇角时,他猝地一停。
仍然无法忽略掉内心深处的罪恶感。他直起腰,硬坐在床边。
心底里激烈地矛盾挣扎,如烈火焚烧着。
她不是他妹妹,所以,他可以这样。他告诉自己。
姜姜悠悠转醒时,发现自己在宿舍床上。她敲敲脑门,觉得记忆很错乱昏蒙。
她记得她是坐姜沉璟的车来学校的。中间好像喝了一口水,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她揉着鼻梁,蒙着头又睡了下去。
室友放着的音乐灌进耳朵里。她睡不下去了。打开被子下床,发现外面的天黑透了。
身上清清爽爽的,像在水里泡过。疑惑地摸了把,还有些滑。
你醒了白梓荨忽然道。
姜姜回头,嗯了声,继而道:你今天晚上不兼职
我把兼职辞了。
呃
我重新找了个安全点儿的。白梓荨说道。
也好。对于一个女生来说,酒吧里太不安全了。姜姜一开始就想劝她辞职,可是这是白梓荨自己的选择,她不能随便插手,现在她自己主动辞了,姜姜也暗暗地松了口气。
你换了什么兼职姜姜问。
家教。白梓荨盯着姜姜还有点粉粉的两腮。
家教那很好啊。姜姜笑道。
是很好。白梓荨垂眸。每天只需要抽出三个小时,一个小时五十块。
因为如今她不用再那么辛苦地给舅母一家干活,也不用每个月给他们上交钱,所以她现在轻松了许多。
其实她一和舅母一家断绝关系,她就想把酒吧的工作辞了,可是当时不好收尾,经理不放人,做到这个月底他才松口让她离开。
辞掉了酒吧的工作,积压在头顶的阴霾一扫而空,她再也不用担心出现什么危险,再也不用每天夜里战战兢兢,每天夜里走夜路回宿舍了。
她望着姜姜唇边的笑容,说:我刚发了工资,请你去吃饭,姜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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