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她的首肯,姜沉璟暗沉沉的眼神倏然亮了几分。
然而现实并没有姜沉璟所期望的那样顺利。经过医疗催眠,姜姜仍然记不起来什么东西,只偶尔浮起两片模糊的片段,却没什么用。
我根本就想不起来,你打算什么时候放我走姜姜心平气和地对姜沉璟道。
他收紧下颌,浑身轮廓绷直,治疗还没结束。
姜姜嗤嗤一笑,行。
离第一次治疗已经过去了五天了。姜姜每天都顺从地进行着治疗,却依然没有任何要恢复记忆的迹象。
她表面上无所谓的样子,内心里却暗暗地松气。即使她已经准备好想起以前的记忆,但是却又从内心深处抵抗着把它们记起来。
现在的情况正好,她答应了他接受治疗,但是没有治疗好。
这一天,姜沉璟说:圆圆,跟我来。
姜姜看到他打开门。光线如洪水迸进来,照亮了不甚明亮的室内。
你要放我离开了吗姜姜有些激动。他默不作声,只牵着她往外走。
连绵了好一段时日的阴雨已经停了。天空一碧如洗,澄明通净。
姜姜踏下石阶,有一点不现实的感觉。
半个多月的时间过去,她终于走了出去。
去哪儿姜姜想要把手抽出来。他握得紧紧的,长指与她扣成死结。
从别墅离开,一直往后走,几座平缓的小山包进入视野。姜姜诧异了下。
原来别墅在郊外。也是,这里除了这栋别墅就看不见其它的房子了。这里隔离人烟,仿若在处于世外。
更让她惊诧的是小山包上开的绚烂的花海。
这个季节,野生小花已经凋零地差不多了,哪里来的花而且那些花她恍惚了下,明明就是夏花。
很熟悉的夏花。她的食指动了下。
姜沉璟把她带到小山包中央。他脱掉外衣,铺到地面上,然后摁下她。她坐下去,几只蝴蝶飞过眼前。
旁边一暗,姜沉璟也坐下,他望着前方,低声问道:眼熟吗。
姜姜缄口不言。她怔怔地望着翻飞在花丛里的蝴蝶。梦里瘦削的少年身影站在一簇簇地花丛间,大片大片的蝴蝶又扑扇到了她眼前。
她急忙遮住眼睛,等待着那阵刺目的疼痛袭来,但是这次却不知怎么的,没有像以往那样疼起来。
蝴蝶的翅膀没有扑扇进她的眼睛里,疼痛也没有涌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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